【放心啦,气运之子哪有那么容易死。】
姜隅放出神识,身后某处草丛有些许动静。
等他终于赶到,拔开草丛一看——
沈决身上沾满了草叶,正满地乱爬,嘴里嘟嘟囔囔的。
姜隅:“……”
我真不是人。
但是话说回来,不愧是气运之子!疯了都能爬出二里地……
还知道往安全的方向爬。
沈决吃了一大盆鸡肉,毒素摄入更多,疯得更凶。
姜隅去扛他的时候,他不住闪躲,乱打乱踢,口中大喊:“走开!走开!滚!”
“我走了谁管你呢,脾气这么臭,谁会鸟你。”
沈决:“谁要你管!烦!”
姜隅:“好好好,我烦,我烦。”
沈决:“少管我。”
姜隅:“不管不管。”
沈决:“我要吃饭。”
姜隅:“吃,吃大碗的,下回咱们吃麻辣兔头,蜜汁烤兔……”
暂时还是不要再煮什么菌菇了,他把握不了火候,吃兔子总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吧。
……应该……吧?
沈决:“yue!”
姜隅:“……”
庭院中响起搓洗声。
姜隅端了个大盆,认命地搓揉两人的衣物。
死崽子吃得多,吐得也多,两个人都是一身热烘烘、酸唧唧的呕吐物。
他洗一会就回头看看床上趴着的沈决,谨防他再次呕吐,以免误吸。
虽说气运之子不可能被呕吐物憋死,但是被呛到也是会难受的。
沈决消停了好一段时间,又发作起来。
“……喂!”
姜隅:“干嘛。”
沈决不出声了。
姜隅丢下衣服,擦干净手,进屋查看他。
“要喝水吗?”
沈决瞪着他,不发一言。
姜隅不再理他。
又过了一会。
“….喂!”
姜隅自顾自地忙活。
“你喂谁呢你,没大没小。”
“喂喂喂喂喂!喂喂喂!
“闭嘴!”
安静片刻。
“喂!”又来了。
姜隅被烦得不行,心知不回答他是不会罢休的,便应道:“哎。”
两个人像两只隔着山头的公鸡。
“喂!”
“哎。”
“喂!”
“哎。”
“喂!”
“哎~~~~”
渐渐地,没声音了。
姜隅回头,沈决趴在厚厚的被褥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