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陈书,请多指教。”
“剑关祁尘。”
陈书知道躲不过的,他的余光瞥到了宋星辰离开的背影,却并没有阻拦。
他知道他们两人都很强,却同样对自己的要过门的妻子充满了信心。
祁尘没有打的太火,就像是演出一样,院子中的那些人甚至在拍掌,看来他们并不知道剑关。
“都是一些死命读书读书的腐儒,不认得祁兄你。”陈书看出来了便解释道。
……
“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宋星辰就隔着窗傻傻的站着,看着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这个女人。
女人长得很好看,玉环凤冠映光辉,锦绣繁花映嫁衣。美人如玉步红尘,佳期已至情无期。
“你来了。”
宋星辰叹了一口气,可惜啊,那个画眉深浅入时无问的不是他。
他心中低念,下一刻,原本已经是暮春的江南又似乎活了过来。
无数花朵盛开,宋星辰就站在花丛中,回应着。
“嗯,浮尘之间,就已经是凡人的半生了。”
女子笑了笑,宛如花丛之间的粉蝶一样,美艳动人。
“你找过来,是为了来祝我一句新婚快乐的吗?”
明知故问。
“你真的从来没有一丝的动心吗?”宋星辰不甘的问。
女子摇了摇头:“没有。”
她并没有一丝的愧疚,她也并不亏欠宋星辰,他很好,可惜缘分差一点。
宋星辰自顾自的笑着:“如果我比他先遇见你,你会不会爱上我呢?”
朱冉沉默许久:“没有如果……你可以这么问,但我不能这么去想。”
眼睛为她下着雨,心却为她打着伞。
宋星辰忽然变得洒脱,他摘下一片花瓣放入口中,十分苦涩。
“好了,我知道了。”
“我不知道遇见你是对是错,当我知道我遇见你我开心过。”
“可叹这惊鸿一瞥,误入眉眼欢喜多年。”
“可是明明你就在我眼前啊,我却要慢慢的看不清你了,原来……我们的距离要隔开一座银河了。”
心里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宋星辰快要看不见朱冉了。
宋星辰只说了一句珍重,便只将背影留给那个女子。
女子眼角忽然湿润,她很快擦干,为自己重新描上眉眼。
她轻轻的念,用没有任何人能听到的声音。
“他确实不如你,可是我爱他,对不起,我找不到原因。”
“可能真的是因为,他比你早出现吧。”
“可能是因为……我欠他一条命吧。”
你曾用你的真诚打动我的心,可他的真诚,救了我一条命。
前尘旧事一幕幕出现在她的脑海,她出自东荒世家,每一代年轻人的比试,被称作武比。
每一次大约有十年之久,无论来
的前后,有专人记录成榜,因为她在东荒,所以很早的时候她就上榜了,本来按照规则,无论是谁,都不能以大欺小对付这些少年儿郎。
可惜,魔教是个例外,那时候她还小,刚刚到中三流,在一次去挑战一个排名比她高的天骄时,路上遭遇了魔教。
那时候对面有两位中三流,她显些身死道消,陈书正好经过,那时候他就已经中三流第二境了。
可惜为了救她,他拼尽全力,甚至道心受损,根基也为之维持不稳,所以直到如今,依旧只是第二境。
她问过,他只是无所谓的摆手。
那一刻,说不清是心动还是报恩了,她觉得陈书很有书生的正直……
宋星辰是后来才出现的,他声名鹊起,一进武比就成为了第五,那么多的少年天骄,足以证明他的出色了。
可那个时候,她认识陈书已经两年了啊……
她不再回想,过去的事情就让它烂在回忆里吧。
没有人能回到过去啊,也无法逆改那些已经成为结局的事情。
唯有叹息复叹息,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情,就只能任风吹一地落叶雨打芭蕉了。
祁尘还在打算拖呢,毕竟还差一分钟,可惜宋星辰落魄的身影出现在他眼中,便收剑行礼。
陈书一直都是同一个表情,看到宋星辰失落的回来后,依旧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他早就知道答案一样。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最后的答案,宋星辰也知道,就是不甘心,无此再多。
“抱歉了,陈兄,家里来了封信,我得尽早赶回去,既然贺喜已经到了,便也不再多加叨扰了。”
宋星辰直接现在,都似乎不知道陈书的名字。
“好,那我就不送了,将来宋兄若是有喜有喜事,可一定得通知我,我好还礼呢。”
陈书没有强留,因为留不住的。
祁尘有点怕这小子道心破碎,看起来太不对劲了,整个人很焉,像是大病了一场。
三人饭都没吃一顿热乎的,就灰溜溜的离开了乌镇。
阿湍沉默着不敢说话,祁尘面色如常,宋星辰的悲伤都要浓郁似水了。
“看开一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祁尘还是安慰了一句,但很显然,宋星辰像是没听进去一样。
他们找了最近的一座城,在酒楼里喝了一个通宵,宋星辰醉了又醒,醒了又醉。
阿湍早就被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嘴里不知道念些什么。
祁尘一杯又一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