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祭是一种很古老的仪式,修士们为了成仙什么办法都试过,道祭就是其中之一,甚至还有个传言,曾经有人真的通过道祭成了仙。
但是道祭所需要的祭祀条件一般都有伤天和,甚至经常血流成河,和魔教的手段一般。
魔教?
祁尘脑海里飘过这个词汇,就立马惊出一身冷汗,是啊,他们似乎和魔教也有所勾结。
“似乎真的有可能。”祁尘最终给出了这么一个他认为的答案。
“能知道那个幕后之人吗?到时候把这个消息公之于天下,只要能够被证实,甚至都不要我们出手。”孟白晴拍了拍衣服。
祁尘摇头:“我这里没有他的消息,但是悬山宗和兽宗绝对参与了,并且绝对还有其他的宗门。”
“既然如此,那就代表着你弟子暂时还没有危险,祭祀是一同进行的,需要做的事情也不清楚,现在要做的事是弄清楚祭祀是要做什么。”
孟白晴捏着自己的下巴,“看来你得尽快去悬山宗了,有很多消息我们都不知道。”
“到时候去的时候加我一个。”宋星辰在一旁举手发言。
“你的《生生不息诀》第几层啊?”孟白晴看了一眼他。
宋星辰笑了笑:“七层啊,我不是正好到了上三流吗?它就顺便突破了。”
孟白晴点了点头:“那行,那你到时候就不会拖累我们了。”
宋星辰立马就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什么我拖累你们?到时候比比谁更有风头好吧。”
孟白晴哼了一声:“你别以为你到了上三流就能打得赢我了,以前我压着你打,现在我也能压着你打。”
宋星辰顿时生无可恋,祁尘才收拾了他一顿,立马就又被孟白晴这般嘲讽,关键还有一个没认识多久的阿湍,这让他感觉非常的丢脸。
但他又不想真的和孟白晴打,就只能忍气吞声,咬紧牙齿,内心盘算着早日冲境,把这两个人全部都吊起来打。
三个人喝酒聊天,也没有再讲这些事,宋星辰躺在地上,经常洒落一些酒水,还好他也算清醒,没有伸舌头把地板都舔干净。
阿湍呼呼大睡起来。
祁尘喝下一杯,把眼睛闭上,不断的琢磨自己的剑心和剑意。
他没有注意到,孟白晴撑着下巴,眸子里的星辰很灿烂。
“好久没见了,其实我是一直打算闭死关的,要不是听见你被欺负了,我才不出来呢。”
“你放心,等我天下无敌了,就保护好你。”
孟白晴喃喃自语,她本来是打算一直闭死关闭下去的,可一听到有关他的消息,这心啊,就怎么都静不下去。
祁尘或许也没有意识到,有人为你不辞千里,是多么的幸福。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很多年前,虽然容貌没有多大的改变,可是经历了很多事情,如今还能聚在一起,除了缘分就只剩下执着。
……
阴暗的地牢里。
程遇雪面如死灰,她有些不敢置信,跪坐在潮湿的地面上,双手捧着一堆碎剑。
自己的剑……碎了
她没有春梨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她该……怎么和师傅解释?
自己已经不是剑修了吗?
虽然悲伤,可是没有一滴泪水流出,她面色平静,没有一点颜色。
……
“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孟白晴好奇的看着祁尘,想要听听他的想法。
祁尘思索了一会儿才给出自己的答案:“回一趟剑关,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去了,然后就闭关冲第二境,然后就去悬山宗。”
“嗯,还是可行的。”孟白晴具体分析了一会:“道祭所需要的时间很长,所以你目前并不需要关心你徒弟的安全,等你足够强了再去。”
“那能给个确切的准信吗?方便我们到时候和你一起去悬山宗。”
祁尘抽出霜雪,“剑关下雪的那一天,我会如期出关。”
剑关一年有一半的时间下雪,应该还有一个月左右,就到了雪临。
“不在江南玩一会儿了吗?这确实很漂亮诶。”宋星辰开玩笑的说。
祁尘摇了摇头,江南美,它也会一直存在,可有些事情不做,有些人不救,就再也见不到了。
况且,江南他已经行了一次了,虽然并没有什么在剑道上的感悟,但心境上已收获颇丰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看你就留在江南吧。”孟白晴瞪了一眼宋星辰。
宋星辰讪讪一笑,不敢搭腔,他也怕这个姑奶奶啊。
他偷摸的看了孟白晴一眼,又看了看祁尘,内心想如果这两个人真在一起了,祁尘绝对被欺负死。
不过一直以来,祁尘都似乎对孟白晴不感兴趣,也不能这么说,他对女人都不怎么感兴趣。
不近女色!
宋星辰脑海里难得想出来一个成语,但是他可没敢说出来。
祁尘带着阿湍回剑关了,孟白晴站在楼上,看着烟雨蒙蒙,细雨淋漓,那个少年撑着一把伞的背影,再一次被她篆进了心里。
“他徒弟是女的吗?我之前都没有听说过。”
宋星辰不满的哼了一声,但还是乖乖的回答:“我听阿湍说过,女的,似乎还长得挺好看的。”
孟白晴默不作声,摸着桌上快要空的酒盏给自己灌了一口。
她不会喝酒,立马就被呛到了,“白姐加油!”宋星辰有些感慨。
孟白晴罕见的没有回话,只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