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看姜汐凊走路腿无力,身体发虚的样子,许她昨儿个太劳累。
关怀备至询问了几句,让姜汐凊好好休息,她们要趁着天色清凉,出去寻点野菜吃。
霍母笑吟吟的说道:“许是你这大家闺秀出来的娇人儿不曾吃过,我们这边到了这个节点总会寻点来吃,你若是吃不惯,晚上给你卧两个蛋。”
“娘,吃得惯的,家里吃啥我吃啥。”
“好、好,那凊凊就留家看门,头上有伤不宜出门劳累,我们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嘱咐完霍母把门闭好便走了,姜汐凊伸了伸懒腰,用手捶了捶有些酸疼得腰,盖上薄被睡着了。
另一边,
沈婉仪看着面前用铁丝勾住的篱笆,心里沾沾自喜,霍家那个害人精终于被送走了。
她娘回来还说霍大哥圆房了,她心里是不信的
毕竟上一世,这害人精第二天就被退到县衙重新发卖了。
这害人精命也算好的,听说后来被一个富家子弟买去作了小妾。
只可怜我那霍大哥就算后来飞黄腾达也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
这一世就让她来做他妻。
只恨自己重生回来的太晚,如果再早点霍大哥娶的会是自己。
自己以后也不会遇到那个负心白眼狼,也不会在那冰凉的地方任人蹂躏,欺辱悔恨致死。
这一世重来,只有一愿就是成为曾经心念之人的正头妻。
随口向院里喊了一声:“霍大哥,在家吗?”心里已经笃定没人。
“谁呀?”
传来一道缱绻绵软的嗓音,如冷水般从沈婉仪头上浇下,彻彻底底的把心里滚烫浇灭,寒气刺骨。
姜汐凊明明听到外面有人,这会儿又不见人说话,穿好外衫往外走去。
看到院外一个长相清秀,穿着水蓝色花布褙子,呆愣愣的站在外面。
“你找我家霍哥有事吗?”姜汐凊再次发问。
沈婉仪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确实长着绝色,果然是狐媚子惯会勾搭人,鄙视的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姑娘,你这话就奇怪了,我是这家新进门的媳妇,我不在这能在哪呐?”
“不可能…你不该在这,不对…不对,乱了…”姜汐凊看着眼前咕咕喃喃的女子神情恍惚。
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什么叫不对,什么叫乱了?
不会遇到脑子不好使的了吧?
“姑娘,你怎么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沈婉仪抬头眼神如毒蛇直视她,吓得姜汐凊一激灵。
“霍大哥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迟早是要被发卖的,我劝你识相点,别纠缠着霍大哥。”
嘿~这谁啊,好大的脸,晴天白日就说胡话。
“你谁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成亲了?跑这来撒泼放刁来了。”
“现在是,不能说以后,以后你是要被霍大哥退回去的。”沈婉仪不知道此时的姜汐凊内里已经换了个芯子。
还是赌定上一世姜汐凊被霍彪退到县衙,自己只需再等段时日,在霍大哥跟前多献献殷勤,相信霍大哥定会发现自己才是最适合他的。
“我看你的如意算盘要打碎了,你霍大哥不知道现在有多稀罕我呢,整天粘着我了啥也不让我干,你看我这手啊……
唉呀!这男人啊!就知道疼我宠我……”姜汐凊伸出白净葱白的玉手在空中微微摆了摆。
那手光滑细腻柔软,一看就是不曾干过活的手,才会养出来的。
沈婉仪悄悄把自己指头上有点厚茧的手藏在袖里,在村里生活大都是干活的,恐难再找到第二个如姜汐凊这样好看的手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沈婉仪放下狠话,愤恨离去。
沈婉仪走后,姜汐凊揪然不乐,长叹短吁的坐在桌前黯然伤神。
心里胡乱猜测,今儿来的女子到底是谁?是这霍彪的心上人?还是什么关系?
就这样上门来叫嚣。
她是怎么这么肯定自己会被霍彪退回县衙?
也得亏穿来的早一点,让霍彪打消这个念头,不然真如绿萝所说,到了县衙继续被发卖,那下场估计要凄惨很多。
那也要等霍彪回来问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是不会做妾的?如果那姑娘真跟霍彪有一腿,那她就当被狗咬了,跟霍彪商量,赚钱问他赎了卖身契,恢复自由身。
真是越想越气,气的姜汐凊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起来。
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本来心里就恐慌,谨小慎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原以这霍彪人是好的,没想到也是个人面兽心的。
如果真被送衙门,她该怎么办?一想到电视里演的,或被卖到青楼,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或被卖到下等奴隶,天天被主家殴打责骂,吃不饱穿不暖,想想就心如死灰啊!
我咋这么命苦啊!!!
姜汐凊仰天长叹,心里委屈不安极了,是来到这个地方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也陌生极了,没有一个熟知可以聊心的人,她一脸沮丧,灰心丧气的模样,万般委屈齐齐涌上心头,姜汐凊忍不住红了眼眶。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霍母回来,在院中吆喝自己,姜汐凊赶紧抬起袖口擦拭干净眼泪,嘴里回应道。
绿萝利落的清洗寻来的野菜,霍母拿来盆子开始准备晚饭,就连十来岁的霍苗都开始烧火了。
姜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