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县令一并杀了,还取走了县令的腰牌,而最后那块腰牌被发现在天子的帛枕之下。
诸葛芸:“那个姓孙的现在几‘章’?”
“呃……他姓公孙,就如你姓诸葛一样,去年之时就已十七章。”李祛植说着说着笑叹了一声,“原本我早就想离开柳城寻他,拜他为师。”
“切,拜那种桀骜之徒作甚?”
“啊,听说诸葛姑娘拜过江湖骗子……”
“****”
……
“你这是什么意思!”
蔡府里蔡郡气得单手折断了筷子,拍案而起,而相比之下坐在他对岸的妹妹梦聊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原来妹妹和杨济在汉西城逛街的事情很快就被传入蔡郡耳中,明明是她非要跟着文腹去凑热闹的,现在又不办事,反倒跟杨济搞亲昵。
梦聊把二郎腿翘上桌,撩了撩眉上的头发,“我见他如见故,那感觉就像我还未出生的弟弟一般,疼爱一番又怎样?”
见兄长还在气头上,梦聊直接把筷子也往后一扔,径直掉进了水池之中,“你又没去现场看,人家是有些能耐的,你要我怎么跟你说?别老板着个脸跟快烧开的水壶似的。”
蔡郡咬牙切齿深出了一口怒气。
“文腹呢?”
“他不中看也不中用,跑那么快,急着回家收衣服似的,也不知道你们王宫看上他哪点,”梦聊拥上前又说道:“倒是啊,我这弟弟好看,我可就真喜欢这种够欺负上瘾的。”
蔡郡挥手背身过去,“你以后别说是我们蔡家的人,更别说是祝国大将军蔡郡的妹妹!”
“可以啊,那我改姓氏为杨呗,蔡梦聊多难听的名字。”见兄长起身要走,她又说:“你干嘛去?别忘了你引人注目的身份。”
“进宫去见祝王,你以为是什么?”蔡郡取下墙上挂着的剑,“别让我再听说见你和他走在一块的消息。”
“那我可得小心。”她吃了一口苹果点头道。“嗯,味道还不错。”又吃了一口。
……
夕阳归山前,柳城的马车可算是赶到了汉西城门之前,李祛植给了车夫些许银子,车夫谢过之后,便驱车返回柳城。
城门之上,一头戴铁盔,身披铁甲的男人朝下面喊道:“汝想进城,待明日太阳登山之时。”
“是否可以通融一下?”李祛植右手举起攥在手里的钱袋。
此人只是冷哼了一声,“下不为例。”说完这句后,那男人就招呼城门内的士兵打开大门,他也从一旁的石梯上走下来。
诸葛芸轻蔑一叹,“你还不如把钱给我,其实我可以教你如何趁人不注意,从城墙下爬上去,这和爬桃树没什么区别。”
李祛植:“这城墙看上去近十米,上面守卫也不少,谁会像你一样蠢到拿命去冒风险?”
城门开后,那人也正巧走出。“在下袁厉,汉西城的守城大将,趁着夕阳未落,两位赶紧进城吧,进城后我会给你们安排住所。”
诸葛芸:“这么着急么?”
袁厉:“很快就该宵禁了,放你们进来本就已算违令,不必再多言了,请吧。”
李祛植把钱递给他却被婉拒。
“放你们进来是因为城外近日刺客、土匪颇多,极其不安全。”袁厉道。
最终夕阳沉入寒山,在黑夜中,一士兵提着灯火,小心翼翼地把他们带到歇息的地方 ─── 青楼。
像客栈这种地方,在此宵禁之时都不敢开门,青楼就不一样了,只要有钱干什么都行。
士兵跟里面的老板娘说道:“袁大人的意思,让两位在此暂歇一日。”
老板娘点了点头,领两人进屋。
各处房间里传出的欢声笑语属实诱人,还有美妙的琴声从楼顶传来,荡漾在这青楼之中。诸葛芸都是捂着耳朵俯身走的,想起师傅常哄骗她:不听话就给你卖青楼换钱买酒喝。
这里的生意也很是不错,只有第六楼没什么人,他们暂住的房间对面,那间花房门窗大开,里面的桌上被摆上花烛,一男子站在窗边赏夜景,虽说一片漆黑啥也看不到。
过了一会儿,一女子从七楼走下来,敲了敲那间花房的门框,敲击声吸引了两人的目光,都抬头朝对面望去,转过身来,此人正是杨济。
“师傅!”
“杨济师傅,这……”
两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
梦聊看了看他们,又回头望向杨济,“你们认识?”
“唉,我说……”诸葛芸正欲上前跟梦聊理论一番。
杨济打断她的话,“你别说!”
一时间关系有些混乱,不知从何说起。
李祛植:“你身为堂堂柳城圣僧,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别乱说,我来看看武考的。”杨济辩解道。
诸葛芸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给你武考吗!?你能过吗!?”
梦聊看着杨济只是笑笑,也不替他辩解,心里想着:王宫里烦闷得要死人,外面还天天有这种好戏能看。
诸葛芸:“唉,你还笑!”
“都别吵了!”杨济一挥袖,这才都安静了下来,“听琴。”
“我听你……”杨济连忙捂住诸葛芸的嘴,直到七楼的琴声示意武考可以开始,他才松手。
“哦,原来如此。”李祛植听琴声后也明白了过来。汉西城唯一的一处武考点就在这“芙蓉楼”的顶层,这里看似柔弱的青楼女子实际各个都身手不凡,七楼的武考官也是一位绝世美女,名为孟清哀,祝王前阵子寿宴上献奏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