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明日自己就会改变主意,不想离开了。
次日。
徐淮茗起得很早,或者说他根本是一夜未睡。
而仙藻每日本就一直早起,准备好饭菜便对徐淮茗比划着手语,“我送你去镇上,到时候给你雇一辆马车。”
徐淮茗点头,“好,麻烦你了。”
仙藻笑笑不在比划,只闷头吃东西。
徐淮茗也是一言不发的吃早餐,一顿饭,竟是气氛出奇的沉闷。
等吃了饭,仙藻推着徐淮茗便往外走,一路上两人都没再交流,直到到了镇上,仙藻找好了马车,送徐淮茗上了车。
在徐淮茗即将撂下车帘的前一刻,仙藻突然递给徐淮茗一把精致的匕首。
徐淮茗愣愣的接过匕首。
仙藻比划着告诉他,“这是爷爷捡到我时后,我身上带着的,爷爷说应该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你拿着防身。”
比划完,也不等徐淮茗回答,仙藻便直接转身跑开了。
徐淮茗张了张嘴,却发现口中苦涩,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望着仙藻跑远逐渐消失在人海的背影,徐淮茗攥紧了手中精致的匕首,默默撂下帘子,却是在只有他一人的马车中闭了眼,从昨天就一直强忍的清泪,终是无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