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若被自己心中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她不是也有自己的女儿暖暖么?何必要眼馋别人家的孩子呢?
夏梦若安慰着自己,却还是禁不住地想着一个问题——冷君扬的妈妈是谁?
冷墨尘那样一个大冰块,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特殊,可以为他生儿育女?
冷墨尘很爱她么?
他们又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夏梦若心中思绪繁杂,连带着脸上都表现出了一些。
夏暖暖摸了摸她的脸,关心地问道:“妈咪,你是不是困了?”
“嗯?”夏梦若勉强回过神来,问道,“什么?”
“看妈咪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妈咪是不是困了?昨天的这个时候妈咪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了。”
夏梦若摸了摸脸,连忙将自己那堆胡思乱想都按下,回应暖暖道:“妈咪不是困了,只是在想事情。”
夏暖暖仍旧不放心,撒开手放走了泡芙之后,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安慰道:“妈咪不开心的话,暖暖陪着妈咪!”
一旁的冷君扬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将奶球放在了地上,然后伸手拽住了夏梦若的衣角,默默表示着自己的陪伴。
夏梦若感动得无以言表,搂住两个宝贝一人亲了一口,郑重地跟他们解释道:“我真的没事,你们俩放心。”
“真的嘛?”夏暖暖松开搂着夏梦若的手,抬头盯着她的脸,狐疑地问道。
“真的不能再真了!”
夏梦若就差举手发誓了,夏暖暖才终于愿意相信她。
安抚好两个小家伙,夏梦若站起身对他俩说道:“你们俩再玩一会儿吧,不过九点之前必须睡觉。”
夏暖暖连忙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挂钟,发现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那岂不是说,他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
夏暖暖瞬间很有危机感,连声向冷君扬催促道:“扬扬哥哥,快点,我们只有半个小时了,得赶紧给泡芙奶球复习功课了,不然就来不及了!”
冷君扬在她念经一般的连声催促中,也不禁加快了脚步,弯下腰逮住了在房间里四处乱窜的奶球。
夏梦若见两个孩子自己玩着没什么问题,房间里又有佣人看着,就放心的退出房间关上了门,然后转身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重新洗漱了一番,夏梦若躺到床上,这才有心思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冷墨尘早就回了消息过来。
“不想?”
要换了平时,夏梦若大概会回复一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来嘲讽他,但现在,她却只想问一个问题——扬扬的妈妈到底是谁?
然而她能问么?
她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去问这个问题。
夏梦若烦躁地闭了闭眼,将手机锁屏丢到了一边。
手机刚刚挨着床上的被子,就突然疯狂的震动起来。夏梦若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打电话进来了。
夏梦若把手机拿过来一看,发现是塞缪尔。
她扬了扬眉,接通了电话道:“喂?”
“奥萝拉,”塞缪尔叫了一声她的叙拉古名字,熟稔地用叙拉古语打着招呼道,“最近好么?”
“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夏梦若抱怨道,“给你发消息也不回,电话也打不通。”
“抱歉,亲爱的,你知道的,我最近在接手家族里的生意,不和你联系也是为了你的安全。”塞缪尔满含歉意地解释道。
夏梦若皱了皱眉,问道:“为了我的安全?你没跟我说过这么危险……”
“可能听起来有点凶险,但实际上还好,我们早就习惯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塞缪尔浑不在意地说道。
“塞缪尔,你之前做的生意明明都很安全。”
“那正是因为我之前没有接触到家族的核心生意啊。”塞缪尔笑了笑道。
夏梦若心里有些无所适从,她听塞缪尔跟她说话,总觉得他有哪里似乎变了,但又好像全然是她的错觉。
“可是洛克菲兹的核心生意也是做高奢的,为什么会不安全啊……”夏梦若喃喃着说道。
塞缪尔叹了一口气,简单给她透露道:“奥萝拉,你知道我们家族祖上是有叙拉古柯里昂血脉的吧?”
柯里昂?
夏梦若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瞬间钉穿了她的天灵盖似的,一阵渗骨的凉意浸透了她的全身。
她一直知道塞缪尔家族里有叙拉古血脉,但也只是以为——正因为有着叙拉古血脉,才使得他们在时尚界无往不利。
毕竟对于时尚圈来说,叙拉古人和皋露人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张天然的通行证,就连她也不能免俗的请塞缪尔为她起了一个叙拉古语的外语名。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不仅是叙拉古人,更是柯里昂人。
没有任何一个哥伦比亚人能忽视“柯里昂”这三个字,即使她只是居留格谈五年,也同样耳濡目染地对“柯里昂”这三个字又敬又惧。
上世纪初,随着哥伦比亚逐渐发展起来,欧罗巴大陆也兴起一股移民热潮,这其中就包含了无数叙拉古人甚至柯里昂人。
他们来到哥伦比亚,带来了叙拉古的艺术、音乐和诗歌,同时也带来了叙拉古柯里昂臭名昭著的“旧日法庭”。
叙拉古时弊烦冗,当局羸弱,几个柯里昂人组建的“旧日法庭”以代神审判的名义横空出世,以暴制暴,以恶制恶,迅速壮大到当局也无法控制的地步。
“旧日法庭”的所有成员以“审判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