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与胡成相伴准备回到中原,一路上历经坎坷,我总有个念头想要杀了他,每次都不得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都没责怪我,只是告诉我停下。
“北方的夜晚这么冷……”我望着前面的篝火,更凑了凑。
“吃吧,我新捕的。”胡成拿着树枝串着的兔子凑到我面前,我拿了起来很久也没吃。
“怎么?吃不惯吗?”胡成问道。
“……为什么胡人也会对我这么好?”我说着感到有些委屈,哭的泣不成声。
“别哭了……虽然我不会哄人。”胡成凑过来拍着我的背。
但是胡人仍是胡人,我心里想到。
我躺在草地上,仰望夜空,凄深中带着璀璨,胡成把被子盖到我身上,掖了掖被角,然后在一旁坐着守着。
火光映着容颜,温暖。
一周之后,我们行至晋国边界,极目远眺,远处便是一片大好河山,繁荣昌盛。
“怎么样,好看吗?”胡成问道,笑了笑温和的看着我。
“嗯……好看。”我笑了笑,那是我在师傅死后,第一次笑,发自内心而又真实。
“哈哈……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我必须回北方。”胡成说道有些惋惜,在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坚定。
“等等……我。”我叫住了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只是感觉不想分开。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但是临行前,我会告诉你的,我既不是胡人,也非汉人,父亲是汉人,母亲是胡人,你和我一样,都想着复仇,但是……我才是最想复仇的人啊!”胡成半蹲着,手抚着我的头,笑了笑。“因此,苍生就由你来守护,都交给你了。”
“为什么?之前你不告诉我?”我问道,我不禁悔恨原来他与我一样,都是在战乱到统一之间的牺牲品。
“我怕你自责,呐,这个给你,算是把我的勇气都给了你,之后你要修仙,或许之后你的消息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你肯定能有所成就的,我知道。”胡成说完站起来,蒙上了面,骑上马,向北归。
我紧篡着手帕,一骑胡尘,凄美,壮阔,在此之后无人听闻,不知他究竟有没有报得仇恨。
……
我在那之后,前往天山修炼,拜入师门。修为到达了大乘一重。
混沌一战,天山山门尽毁,我意识到我再不是仙界之人,修为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精进。
而这世上危机四伏,仙界之人不得干预凡间大事,便是在那时立下的规矩。
既然仙界之人都见死不救,他们清高,道貌岸然,那从今往后,便只有我独自守护,我不仅是竹,更是天下第一剑客。
此刻我手里紧攒着玉佩和手帕,继承你们的意志,我不再是一个人,我既不孤单,也不止为我自己一个人活着。
往后人生须无意,留得苍生浮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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