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是遮挡片刻的风霜，化解暂时的窘境，也不枉公司创立的初心。
“您好，我是苍羽电商的赖凝。”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锃亮发光的地砖刻画出清晰的人影，前台小姐姐温声细语的询问道。
赖凝略一犹豫，贺州的名字在她嘴边来回打转，但开口却答林琛总助。
“好的，您稍等。”
前台拨打了内线电话，低声询问了一番。
“抱歉，林总助现在不在公司。”
赖凝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人不在。
不是说让她加急来上班吗？不是说领导们都等着她的汇报吗？
“啊——这样啊，那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公司吗？”
前台小姐姐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她摇了摇头。
“您如果有他的电话，可以尝试联系下。”
“好的，谢谢。”
赖凝退到一边，先找了个靠窗的沙发坐着。
云塔集团有一片自己的园区，这里有专人打理。透过落地窗，赖凝看见保洁阿姨推着小车经过，不远处有人在修剪绿化，还有骑着共享单车的年轻人穿梭在楼栋之间。
她不由感叹：贺州要养的人可真多啊。
林琛的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赖凝挂掉电话，不知道心情是沮丧还是确幸。
晚点去面对贺州，能拖一秒是一秒吧。
不能回苍羽，赖凝只能傻坐着，干等林琛回电话。
大厅的空调开得很足，就算是坐在太阳照到的地方，也并不觉得热。
相反，赖凝想多晒一会，以此来驱逐内心的茫然和寒意。
自动感应门打开，赖凝瞥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她没有在意，转回头继续看向窗外。
“小凝？”
男人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
赖凝回头，看向停在身旁的人。
说是男人，看打扮更像男孩。一身简易的运动套装，头戴一顶鸭舌帽，笑时眼尾勾起处，像极了他。
是在C市公交车上遇见的小路。
“你怎么在这？”
赖凝认出了来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才短短几天，他怎么从C市来到了云塔？
“我回A市了啊。”
小路答得随意，他在赖凝对面的沙发坐下，将怀来的东西一股脑地摆到桌上。
“刚在小卖部买的零食，给你吃。”
赖凝朝桌上看了一眼，一打养乐多、薯片、果冻…… 东西真不少。
她没有动手拿，依旧疑惑地看向对方。
“你也在这上班吗？”
小路将一瓶果粒酸奶推向赖凝，问道。
赖凝不知道怎么解释，只道：“我啊，算是，也不算是。”
答了，又好像没答。
小路笑出了声，露出好看的牙齿，他并不深究，只拆了一包薯片咬。
赖凝问：“你呢？”
“我……”
没等小路回答，赖凝就听到有人喊贺总好。
她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望向大门的方向。
贺州穿着修身的蓝色衬衣，手上挽着西装外套，正大踏步从外面回来。
他面色冷峻，头发往后梳着，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几缕不服管的碎发。在看到赖凝的时候，贺州的眼神没有多做停留。
反而是看见对面的小路时，他顿住脚步，居高临下地俯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