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粉红的舌尖轻轻舔过贺州的手指。
贺州滚了滚喉结:“乖,把药吞下去。”
赖凝听话地吞下药片,又灌了一口水。她起身想往床上去,却被贺州一把抱住,放到了床上。
赖凝只穿了件睡袍,领口开得很低,难耐的疼痛让她胸口不断的高低起伏,底下的高峰若隐若现。
贺州长吸一口气,转身去浴室拧热毛巾,却瞥眼看见赖凝洗澡换下的内衣。
他倏地收回了目光,再一次长吁一口气,对面的镜子被热气熏糊,贺州随手将水汽一抹,镜子里就出现一张迷蒙的脸。
贺州拿着热毛巾出来,才发现房间异常的闷热,他重新打开空调,开启除湿模式。
赖凝出了大把的汗,整个人虚脱得厉害。
贺州替她擦汗,赖凝扭着脖子不舒服。胃里已经没那么难受,但身上黏糊糊的,哪哪都是汗渍。
枕头上已经湿了一片,赖凝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想到已故的父亲,还是因为此时贺州的出现,让她心酸得一塌糊涂。
贺州擦汗的手僵在半空,迟疑几秒后,从松散的腰带底下探了进去,赖凝一激灵,贺州只摸到腰背上的一片湿滑。
他弯下腰,贴着赖凝的耳朵问:“肚子还疼吗?”
赖凝摇了摇头,说好多了。
贺州又问:“要不要去医院?”
赖凝听到医院两个字,脑子里直接跳出拒绝的回应。
她才不愿去医院。
贺州接着问:“那要不要起来洗个澡?”
赖凝泪眼朦胧地转头,正好对上贺州在昏黄灯光下的脸,深邃的眼窝隐没在阴影下,仍觉得滚烫炙热。
他重复问要不要?
两人的呼吸彼此喷在对方的脸上,酥酥麻麻的,赖凝脑袋迷迷糊糊的,瓮声瓮气地嗯了声。
贺州打电话给前台,让人重新送一套衣服上来,还让人泡了一杯蜂蜜水。
看了眼时间,很好,凌晨一点半。
贺州又拨出去一个号码。
林琛早已熟睡,突然被电话声惊醒,气得血压飙到一百八。
他来不及看清号码,就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贺州在电话这头皱紧了眉头,他捂着嘴咳嗽了一声。
林琛脑袋发懵,态度极其恶劣地问:“谁啊?!”
贺州开口:“睡着了?”
一听是贺州的声,林琛找回了些理智,长长嗯了一声。
又奇道:“老大,这都几点了?您还有事找小的办?”
贺州在电话这头冷笑了声,说:“没事,下回再好好请你吃小龙虾香辣蟹。”
什么意思?
林琛一头雾水,这次就吃得挺好的啊,香辣可口,美味佳肴,这么着急又客气的就约下回了吗?
“就这样。”
贺州很快挂了电话。
莫名其妙被电话骚扰后的林琛,内心正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赖凝扒着浴室的门听外边的动静,听到贺州走近的声音,心跳顿时快了三个节拍。
“凝凝?”
贺州在外面喊她。
赖凝应了一声走出来,小脸被热水熏得满是通红,只嘴唇上还有身体不适带来的粉白。
她坐在床头,一双圆眼直溜溜地盯着贺州。
“喝点热水。”
贺州贴心地递过来一杯热水,赖凝想接,却被他一把挡下。
“张嘴。”
杯沿凑到柔软的唇边,贺州盯着赖凝喝下了半杯。
胃里暖和了不少,赖凝舔了舔唇角,她钻进被子里坐好,一双茫然无措又湿漉漉的眼直盯着贺州瞧。
夜半时分,周遭完全寂静。
贺州在这极限的静默中与她对望,微弱的灯光似只能照到这一方之地。他们像是从世界之中独立出来,这里安全、隐蔽、有只无形的空壳包裹住心爱的人。
咚咚的心跳声响在耳边,振聋发聩。
赖凝颤着手压下被子,仰着脖子亲了上来。
贺州的脸上唇上触电似的酥麻,他没配合,但更没抵挡。
赖凝的舌头含着蜂蜜似的,甜丝丝的去碰他,小心翼翼地往嘴里塞。
几息之后,她像是感觉到羞耻,又主动退了一步。
贺州觉察到,他不再迟疑,快速做出了回应,舌尖轻舔住甜腻,卷住后再用力吮吸,修长的手指扼住咽喉,在修长处流连忘返。
片刻后吞咽唾沫时细碎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贺州低低的“嗯”了一声,接着是更加铺天盖地热烈的亲吻。
赖凝身子软的不行,像一条小蛇似的不要命地往贺州的怀里钻。
贺州搂住腰的动作紧了紧,他擦着赖凝的唇边问:“你真的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