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男孩妈妈伸手轻轻刮了刮他的鼻梁,轻斥道。
“这是哥哥,别叫错了。”
“哥哥。”
虫虫听了妈妈的话,重新改口叫道。
袁轮今天半扎了头发,剩下的一小半散落在颈肩,不注意看的话,很容易将他认做女孩。
“没关系。”
他把手上的兔子帽递给小光头,笑着揉了揉他刚扎过针的小手。
“谢谢哥哥。”
“不客气,要加油哦。”
袁轮说完,转眼就看到年轻妈妈红了眼眶,偏过头强忍着哭意。
他伸手摸了摸腕间的手串。
菩萨啊,如果幸福太难,那就保佑大家都健康吧。
赖凝和袁轮走在医院的走廊上,鼻尖满是消毒水的味道,赖凝捂着鼻子忍下心里的不适。
来这的次数越多,赖凝反而越不适应这刺鼻的味道。
她不由地咳了几声。
袁轮问:“是不是对消毒水过敏?”
赖凝扯起嘴角摇了摇头,换了个话头聊起病房的事。
“程程说想要个奥特曼,他最不爱讲话,这次难得提心愿,我一定得记下了。”
“茜茜的病情有所好转,这次看她妈妈,心情放松了人都精神不少。”
赖凝迎着阳光,眯着眼和袁轮叨叨个没完。
“就是新来的虫虫,好像情况不太乐观,听说家里经济条件不怎么样,我得回去和王庆云说说。”
袁轮应着:“到时算我一份。”
赖凝转头朝袁轮弯了弯眉眼,知道了大佬。
“小心——”
转角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人影,袁轮眼疾手快,出手拉了赖凝一把,两人堪堪避过相撞。
“不好意思。”
赖凝退后几步,向对方道歉。
“赖凝吗?”
“啊——”
赖凝一愣,认真打量起对面的人。
“胡经理?”
胡景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担任LI集团的产品经理,赖凝当时就在他手下实习。
四年没见,两人似乎都没怎么变。
赖凝还是元气满满的模样,只是头发留长了很多,扎着高马尾,站远了看,像是个在校大学生。
胡景十分意外,下意识问道:“你来医院看病?”
赖凝同样很意外,这几年她躲避前公司、前同事躲得厉害,没成想会在这碰上之前的上司。
她笑了笑,说我来看朋友。
胡景闻言,朝着赖凝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边是肿瘤科。
“哦——”
他没有再多追问,只是感叹一声。
“好久不见了啊。”
赖凝实习表现不错,在当时是极有可能转正的,后来却突然间走了。
其实也不能算突然,毕竟她和贺州的事,在内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赖凝赔笑了两声,嘴里念叨着是啊,好多年没见了。
胡景转头看向一旁的袁轮,待他看仔细后,心底不禁一颤。
这个小伙子,长得实在太,太漂亮了。
袁轮和贺州是完全不同的帅哥,这位看去除了帅气,还有一份我见犹怜的意思。
“和朋友一起啊?”
胡景本不想多聊,见了袁轮后却忍不住多问一句,问完又似不经意地看过去。
“对,朋友。”
袁轮安静地等在一旁,默不作声。
在外面碰上赖凝的朋友,他多半是保持沉默。
这份沉默却无端让人多了几分臆想,似乎那是高冷不可亲近的人,这让两人的关系更加扑朔迷离。
“挺好,挺好的。”
胡景不知说的是什么挺好,两人客气寒暄后,就错身而过。
赖凝早就注意到胡景看袁轮的眼神,他怕袁轮心里不自在,却又憋着不说。
于是大胆提议道。
“以后再有人老是看你,我要上前收门票了。”
袁轮搭着腔问你准备怎么收?
“勉为其难,一百美元一分钟吧。”
赖凝用手肘撞了撞袁轮的,一脸认真的问同意吗?
袁轮弯起嘴角反问:“你不怕人家报警说你打劫吗?”
赖凝扯着脖子反驳:“那总不能让人免费看。”
秀色可餐,不得按餐饮标准来收嘛,况且,袁轮还是豪华pro plus+版的。
袁轮笑着说了声小财迷。
见袁轮心情没受影响,赖凝才敢放下心来。
她是个衰人,挨着她的,多半会成为倒霉蛋。
希望袁轮能转运,更希望贺州能好好的。
几分钟后,赖凝手机里收到一条简短邀约。
“晚上一起吃饭?”
发件人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