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李秘说，您最近在听医嘱，说这个也不能吃，那个也不能吃，你到底看得是哪个毛病？”
“胃病。”
“哪个专家号？”
林琛意识到不对，赶紧做了个封嘴的手势。
“绝不外传，保证。”
“真的，纯关心你。”
贺州弯了弯唇角，摇头缓声道。
“世外神医，恕无可奉告。”
“咦——”
林琛毫不掩饰地做了个鄙夷的神情。
但也就一瞬。
“行，那没事我先出去了。”
林琛收拾好，正准备出门。
“等一下。”
贺州探过身子，他的鼻梁高挺，在画册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盯着封面重新瞧了瞧，贺州带有疑惑地问道。
“这是华清设计院做的？”
“是的。”
贺州没再说什么，让林琛出去了。
他又打开画册，运动服饰版型修身，花纹各异，色彩鲜艳。
所有的款式中，云塔的logo都在最显眼的位置。
贺州的眉头不自觉又蹙紧。
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贺总。”
赖凝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
贺州低声嗯过。
他停顿了几秒，像在仔细辨听对方的呼吸。轻轻缓缓的，贴着耳廓传进去。
接着他问道：“马拉松的赛服设计，你看过了吗？”
“看过了。”
赖凝脚还有些不利索，但最近要对接的工作较多，便坚持着来上班。
“你怎么看？”
赖凝在电话那头斟酌片刻，才不急不缓地答道。
“有些，喧宾夺主。”
“嗯。”
贺州感觉到自己的眼尾不自觉拉长，他清了清嗓子。
“下班前，意见建议发给我。”
“好。”
“我要打印版，不要电子版。”
“好。”
“明天下午的方案汇报，你一起参加。”
“好。”
“下班了我送你回家。”
“好。”
嗯？
赖凝的目光从电脑上移了回来，神情还未从应付领导的严肃中抽离，耳根却早已红了起来。
“乖。”
贺州的声音压得很低，像贴着耳朵在喃喃细语。
赖凝呼吸一滞，脖子立马和耳根一个颜色。
她朝四周看了一圈，埋下头，迅速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