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凤瑜燚就腾出了时间见这两个米虫。
相较刚刚失去父母,换了环境,食不下咽的凤小姐,凤玖歌的作息就正常多了。甚至还和厨娘打好了关系——这些事管家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说。
“凤家主,我是否可以询问一个问题?”见凤瑜燚叫他们来却没有先开口,凤玖歌首先问道。
“当然可以。”凤瑜燚点了点头,眼睛却看着低头不语的凤小姐。这个小姑娘自从住进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什么都没做,人都快瘦脱相了。
“这几天我接触了宅子里的一些人,我发现您给予我们二人的宽容不像是对客人。”他接触的人事后都有汇报给管家,但是管家却没有对他说任何的话,做出任何的改变,反而任由他和仆从们侧面了解这里。
“那你觉得,你们的父亲跟我是什么关系?”凤瑜燚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抛出了这个问题。
凤小姐愣了一下,茫然的看向凤玖歌。
凤玖歌则是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我想象不到您和那个男人的关系。若说亲近,您从来没有问过他的死因,也没有真的在意。若说不够亲近,您把我们接到了这里。”
凤瑜燚叹了口气,“你们的父亲…他无辜,也有罪。”
凤瑜燚命人拿出两枚乳白色的药丸示意二人吃下。在一阵痛苦的痒麻感过后,凤小姐抬头,然后惊恐的看向了身边的男人。
她身边的凤玖歌眼睛已经变成了深紫色,头上和身后分别长出了猫耳和猫尾,正痛苦的紧绷着。
“这就是你们得回来的原因。”凤瑜燚站起身,抬起了凤玖歌的脸,“以后你就叫玖歌。至于你…”
她转头看向凤小姐,“你是无辜的,但是他可能不会觉得。”
凤小姐嘴唇微微颤抖,“什么?什么意思?”
凤瑜燚眼含忧伤,“你们的…‘爷爷’犯了错,被我赶走了。可是你们的父亲还是个孩子,他何其无辜?我让人将他养大,让他享受着凤家旁支的待遇,让人告诉他缘由…可惜…”
可惜。
“玖歌的母亲明明是他自己选择的人,却还是做了这样的事。和他的父亲一样,上不得台面。”凤瑜燚摇摇头,“我是喜欢女孩的。可是,孩子,哪个女人不恨小三呢?”
她伸手,将凤小姐转了个身,让她面向凤玖歌,“你们的父亲已经死了,可是幕后黑手未必觉得快意。你的性命不是我做主的。”
凤玖歌紫色的眸子像是剧毒的魔药,他幽幽得看着凤瑜燚,她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家里的火是他放的,人是他杀的,凤小姐…是他救的。
他也想让这个小姑娘直接死在火海,可她可怜又虚弱的叫着他,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凤小姐已经被救了出来。
凤瑜燚现在在向他递出请柬:这是我的好意,如何去做是你的事情。
凤玖歌………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选择了。毕竟,在那之后这个女孩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可能是恨,可能是怕…
但他知道,凤瑜燚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