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县,黄平安站在空荡荡的锁龙井旁,沉默不语。
一位妇人走了过来,神情里充满了喜悦与自豪。
“平安?你怎么回来了?”
“妈,这里是怎么回事,龙脉呢?”
“平安,这里的龙脉已经被黄长安那孩子镇压了,以后你就可以自由了。”
素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情。
“长安?他怎么可能?”
黄平安的脸上透露出一抹狰狞,往昔的记忆浮现,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平安,算了,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想了,现在的黄长安,咱们娘俩得罪不起。你也已经自由了,以后啊可以去一切你想去的地方。”
素姨的脸上透露着一丝喜悦,却被黄平安突然打断。
“他凭什么镇压龙脉,这里的龙脉,是我的。”
黄平安面露寒霜,极致的冰寒涌现,周围的气温骤降。
“算了?为什么算了,如果不是他,安平就不会死,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父亲更不会冷落我们。”
“这二十多年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素姨神情呆滞,仿佛第一天认识眼前的儿子。
“可是,他如今是国之守护,而且你们都是你父亲的孩子,是兄弟,算了吧平安。”
黄平安不再言语,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
“哈哈哈,我儿子可是国之守护,老头,你知不知道国之守护是什么啊,放在部队,那就是将军!”
“这么厉害啊。”
因为锁龙井的解封,黄父此刻难得的端起了酒杯,和家族的几位族老喝得正欢。
“那当然,我,我跟你说,我家的长安,人中龙凤,你见过吧,那模样,那气质。”
“平安来了。”
不知谁说了一句,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位族老立刻喜笑颜开。
“平安回来啦,来来来,正听你爸说你们兄弟俩呢,老爷子我跟你说啊,下次可不能再和长安闹别扭了啊,你们兄弟俩如今可是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应该一致对外,其利断金啊。”
“闹什么别扭?”
黄父敏锐的听出了族老话语里的不对,酒立刻醒了一半。
周遭的族老们瞬间沉默了,一时间竟是无人回答。
“砰!”
黄父一拍桌子,大声问道。
“闹什么别扭了?”
“什么时候?”
一旁的黄仁美见事态不对,立刻轻声轻语的说道。
“哎呀哥,就是平安之前调皮了点,跟周敏说了几句,长安他不高兴了闹了点脾气,小孩子之间小打小闹,都是小事。”
黄父闻言,顿时满脸阴鸷。
“什么时候?”
一旁的一位族老小声说道。
“就在你妈走的那几天。”
黄父站起身,面色威严无比,紧紧的盯着刚进门的黄平安。
“你说了什么?长安他无缘无故不可能和你吵。”
“哎呀哥......”
“住口!”
黄父怒吼,王者威压显露,周遭的族老大都实力低下,黄仁美更是一个普通人,哪能承受这等压迫,纷纷闭口不再言语。
“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简直是没有规矩!你有什么资格对长安的妈妈出言不逊!”
“我可没有出言不逊。”
黄平安神色平静,仿佛见怪不怪,面对王境威压竟然气势不减。
“我只是扇了她一巴掌,让她滚出我家。”
黄父气急,滔天的威压降临,竟是直接就想对黄平安动手。
“不要!”
素姨匆匆赶来,慌忙的挡在黄平安的面前。
“张口闭口黄长安周敏,我们娘俩到底算你的什么?平安他只是年纪小不懂事,你犯得着这样对他动手吗?”
“当初就是,只是犯了一点小错你就想清理门户,他黄长安是你的宝贝儿子,我家平安就不是吗?”
黄父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反驳。
片刻,逐渐冷静了下来。
“那天我在哪?”
素姨眼里噙着泪,开口说道。
“你在镇压锁龙井,平安是一时冲动了,回头我让他向长安道歉。”
黄父瞬间犹如当头一棒,看着眼前的素姨和一脸冷漠的黄平安,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岁。
“一切都是我的不对,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但长安和周敏从未伤害过你,甚至因为你,他们一直独自生活在城里,从来没有体会过来自家族的温暖。”
“一连二十载,长安这孩子也从未对此有过一丝一毫的怨言,你奶奶她封建,从未认可过长安他们母子俩,但周敏依旧过来给她上柱香。”
“哪怕是一个陌生人,在那个时候尚且还要行礼,以客待之,而你们呢?”
黄父威严的目光扫向满堂族老,最终定格在黄仁美身上。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平日里你们就对长安爱搭不理,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长安和周敏的心里会是怎样的痛苦?”
说到这里,黄父声音低沉下来,喃喃自语道。
“而那样的时刻我却不在他们身边,任由别人在这个本该也属于他们的家里羞辱他们。”
黄父深吸一口气,目光严厉的看向黄平安。
“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