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佛爷见齐铁嘴实在抗拒的厉害,既然骆清雨还跟在他身后,他便装作没看见两个人离开。
两个人上车,整节车厢里布满了蜘蛛网,原本的床铺上罗列着一个个木质棺材,上面还绘着诡异的花纹。
张大佛爷一伸手,在两个人身后的亲兵相当有眼力见的递上了手电筒,一人一个,骆清雨沉默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有劳。”
过于客气的话让张大佛爷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九门的爷说话不客气惯了,乍一听见这么文邹邹的说话方式还有点不习惯。
火车的窗口被封的严严实实的,破旧的程度让他们不禁猜测,这辆列车到底荒废了多少年才能到达这个地步。
张大佛爷打开手电筒,光照射出去最先注意到漂浮在空中的灰尘。
穿过一节节罗列棺材的车厢,张大佛爷这倒数第三节车厢停下了脚步,这里倒是没有棺材了,直接躺死人了。
骆清雨漫不经心看过去,这些尸体都是面朝下的裸露出来的皮肤干瘪的和树皮一样,活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去了精气。
嗯?
这尸体的模样完全和他一开始预料到的样子大相径庭,骆清雨轻轻皱起了眉头。
说实话,一开始他以现在这种和灵体相结合现世于世的存在就已经让他有所猜测,后来不论是黑瞎子身上的太守,还是那古墓里活到至今的画中仙让他一点点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只是没想到,在剧情开始之后,甚至连剧情都有所改变了。
骆清雨掐指一算,若有所思的盯着张大佛爷已经从怀中掏出一个匕首,挑开尸体的衣服,查看尸体现在的状况。
尸体身后除了有指向身份的纹身以外,身后布满了黑色的点,有点像霉斑一样。
张大佛爷对这车厢里的人身份有所猜测,将匕首收回时,正好看到骆清雨放下的手:“骆先生怎么看?”
“是蛊。”
“蛊?”张大佛爷一挑眉,显然是没有想过这个答案,一开始还以为是中了不知名的毒素。
蛊?倒是另一个他不知道的领域。
骆清雨点头,并没有多言。
张大佛爷因着自身的血脉,倒是不怕这些,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他身边的亲兵比一般人身体要强盛许多,而且在这里把守并没有不适的状况,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问了一句:“那这列车上的蛊可有存活的?”
虽然他们对蛊毒方面一窍不通,不过这也算是个线索,如果知道了蛊毒的来源,也许就能知道这列车更多的消息。
骆清雨沉默片刻,才道“没有,这些蛊虫遇到空气活不过一日,而这些列车上看守的人,正是因为被锁在了密闭的空间,所以才会全部死亡。”
张大佛爷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继续往车厢后面走过去,“先生之前说这节车厢从矿山来的,是有什么依据?”
“天机之言。”
张大佛爷的嘴角抽了抽,想了那么多理由,偏偏没想到这个答案和齐铁嘴经常说的天机不可泄露,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看着坦然自若的人,终究是交情没有那么好,没有继续询问。
“不过这节车厢最重要的东西就在最后一节车厢里。”骆清雨就算给他提了个醒:“但是里面的东西不能在这里开。”
两个人此时已经踏入了最后一节车厢,这里的蜘蛛网是外面的三倍之多,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白色的丝线布满了整节车厢,让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张大佛爷没有再往里面去了,正在这时,齐八爷以及张副官才终于赶上他们,看着两个人带着的防毒面具,张大佛爷戏谑之色尽显:“不是说不来吗?”
齐八爷在防毒面具里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张副官怕佛爷出什么事!”他探着脖子,看着最后一节车厢宛如盘丝洞一样的场景一时失语。
倒是张副官看着眼前的场景,轻轻皱了皱眉,把还要将身子往前探试图看清楚车厢具体情况的齐八爷往自己身后拽了拽:“佛爷,接下来怎么办?”
张大佛也没有管两个人的小动作,而是凭借自己优秀的视力看清楚被层层白色网所包围的棺椁的模样:“里面应该是哨子棺,找人来把这里清理一下,把这最中间的主棺拖到外面去。”
他吩咐完,又想到骆清雨提醒他的:“小心点,里面应该有非同寻常的东西。”
张副官得了命令出去了,走之前还看了一眼齐八爷,不过齐铁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而是兴致勃勃的凑到两个人的身边道:“骆先生对里面的东西可有应对之策?”
张大佛爷不由自主盯着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齐八爷,看来齐铁嘴对里面的东西似乎也有所猜测?
骆清雨看着齐铁嘴不说话,齐铁嘴也不在乎,从自己的兜里掏出几个写满符咒的黄纸。
他的动作看的张大佛爷眼皮跳个不停,他从来不信这些,以前这算命的他都是顶多算个预警的作用,却从来没见过他用这些东西。
齐铁嘴像献宝一样,将这些符咒一个劲儿的拿到骆清雨的眼前:“先生,看看这些可有用处?”
骆清雨有些惊讶的看着上面隐隐溢出些灵气的符咒,没想到齐八爷还有这样的本事,不过那里面的东西不是这几个有少许灵力的符咒就可以解决的,他实话实说道:“用处不大,不过护身足已。”
齐铁嘴点了点头,把这几个宝贝符咒又揣回兜里,看起来倒是不失落,显然对手中符咒能发挥出多大威力他早有预料。
两个人像谜语人一样的对话引起了张大佛爷的注意,他没有率先询问而是等他的亲兵,费尽心力将里面的蜘蛛丝清理干净又将棺椁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