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之后的日子过的十分平淡,毕竟张大佛爷走之后,跳脱的只有陆建勋一个。
这小子上蹿下跳的活动时,九门里真正掌权的冷眼旁观,那些心思浮动的也根本翻不起大浪
陆建勋不是不想找骆清雨,只是他连那个小院子都找不到,更别提进来当说客了。
骆清雨对他烦的很,就算出门都用瞬移的,保准这个人绝对找不到他。
在张大佛爷外出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两件意料之中,又出乎意外的事。
第一是陈皮阿四还是被陆建勋抓去了,罪名也不算冤枉了他。
二月红不在长沙,更没有人管着他了,他的那些生意也越做越大,肆无忌惮的贩卖假货。
由于武功高强,杀人如麻,那些人还敢怒不敢言,有些人就动了脑筋,巴结上了陆建勋。
对陆建勋来说,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陈皮这个人他很感兴趣,九门做事,就算再勾心斗角,也没有不讲诚信,自砸招牌的,而且听说陈皮原本就是个孤儿。
这人可还是二爷的弟子,便想着从他作为突破点,逐一的瓦解九门。
进去也就进去了,二月红也不会,因为陈皮来找他麻烦。
另一件事便是黑瞎子的嗜睡,说是嗜睡也不准确,只是比平常睡的次数更多一点。
一部分因为气味的影响,另一部分是他发现黑瞎子的记忆有渐渐恢复的趋势。
记忆既然恢复了……那么,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也猜到了他当时为什么会来长沙找他?
骆清雨本来以为,记忆完全恢复后,是在张大佛爷回来,却没想到在一个平常的午后。
那天阳光正好,因着瞎子喜欢睡在横椅的缘故,他便把横椅搬到了窗户下,气温变化的很快,外面的树已经开始冒出绿芽。
黑瞎子像猫儿一样,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时,睫毛微垂着。
黑瞎子眼神似乎并没有聚焦在任何一处,在两个人都很投入时措不及防的问道“师父来找我……是想和我相处最后一段时光吗?”
温热的气息都吐在耳朵上,骆清雨身体一紧,对方的表情像是戏弄了主人的猫儿,眼底闪过狡黠,哪怕纤细的腰肢都被人握在手中,也完全不惧。
就好像掌握主动权的并不是骆清雨,而是他一样。
骆清雨却注意到他开玩笑一般表情下的紧张,他坏心思的换了一个动作,把人压在身下,没有回答的意思。
骆清雨反问:“这时候说这个?”
黑瞎子措不及防从口中溢出一丝惊呼,连忙用胳膊遮住了眼睛,“我……我想……”
骆清雨又是一笑,就是不肯让他把话说完,剧烈的动作下,黑瞎子仍然坚持不懈,吞吞吐吐的也要把话说完“我要知……知道道!”
“你不能……”
“不能……不告诉我……”
“告诉我……哈!”黑瞎子猛地起身,环住了骆清雨的脖子,“是我想的那样吗?”
骆清雨眨眨眼睛,没有回答。
他不回答,黑瞎子便继续说“你不能离开……墨脱……可是你还是下来了……”
“为了见我……但是你之前……从来没有下来过……”
“你是来见我的,对吗?”
唔……那双眼眸果然还是有神采时更好看。
骆清雨主动上前含住小猫舌,离开时意犹未尽的抚摸那水润的唇瓣,“是的……”
“这段时间之后,我该离开了!”
黑瞎子的瞳孔紧缩,其实已经知道了理由,他却还像是没有听懂似的“什么……离开?”
“不……”黑瞎子整个人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骆清雨轻而易举的就摁住了他并不大的挣扎“别乱想……卿卿不如猜猜我下来的目的?”
一句不乱想,似乎让黑瞎子缓和起来,浆糊一样的脑袋抓住了关键词……
目的
什么目的?
不是单纯为了见他吗?
“不是哦——”听到回答,黑瞎子才意识到自己竟一不小心将脑袋里所想的说出来了。
骆清雨像是变了人一个似的,以前这方面的体贴完全不翼而飞,他故意加重了力道,似乎是想让黑瞎子完全不能思考,又似乎想听他不能思考之下的答案。
黑瞎子不得不用尽全身的理智去抵御那一阵一阵如海浪般的感觉去看骆清雨,然后去理解他的话。
“啊……怎么说呢……”骆清雨笑了一下,在模糊中黑瞎子敏锐地捕捉到那笑意中的的危险。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是因为白玛……那个和我拥有契约的女人……”骆清雨就像一瞬间撕开了平日里温和的面具露出了他的獠牙一样。
那牙尖就抵在黑瞎子的脖子上,骆清雨本人似乎完全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提另一个女人有多么不合时宜……
就连态度也像是品尝茗茶一样随和洒脱,表情都是欣赏和惬意的。
“我有义务让她醒来,但是因为条件比较苛刻,所以我同样也要沉睡一段时间,在所有条件都满足之后。”
骆清雨的指尖插进黑瞎子的头发里,感受那细柔的发丝。
力道和轻摸一只小猫没什么区别。
他叹息着,把打颤的身躯拥在怀里“我并不确定我会沉睡多久——五年?十年?”
“不……”微弱的反抗都被镇压,黑瞎子不清楚自己想表达什么,是不想让骆清雨沉睡,还是想让他不要遵守约定。
他甚至不明白,这和骆清雨来见他有什么关联,不过很显然,骆清雨也没打算让他自己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