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问道:“你见过师父心爱女子的画像吗?”
小团子奇怪的看了眼她:“你之前不是问过我这个问题?”
“我,我有些忘了。”易晚沉下眉
眼,不敢继续往下说,生怕小团子看出她的不对。
小团子拉住她的手,轻叹道:“你别多想,虽然你容颜上,的确和爹爹画像上的人有几分相似。”
“可听爹爹提及,她容颜无双,惊才绝艳,活泼却又沉稳,大气端庄又不失风度俏皮。”
“会医术,会占卜,会看相算命,会诛妖魔……反正没她不会的东西……”
说到这,小团子戛然而止,悻悻的打量着易晚的神色:“小晚晚,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这些话也不是爹爹说的,而是他喝多了之后,我套话得来的呓语……”
易晚苦笑着摇头,却不是在对小团子回应,而是在笑自己。
她这是怎么了,就因为双喜和立秋的话而草木皆兵,竟是把自己和师父心爱之人联系在一起?
师父那么厉害,他心爱的女子肯定并非寻常人,如山巅雪莲可望不可即,岂是她能比拟?
那些画面,或许就是因为她紧张之下的联想。
易晚收起神色,牵着小团子道:“没事,我的确不厉害,更无法和别人相比。”
“但我相信只要我足够努力,总能挣出属于我的一片天地。”
“我不是任何人,我只是我自己,这就够了。”
小团子见她并无责备,堪堪松了一口气:“小晚晚,你这么想太好了。”
“我生怕你误会,以后都不跟我好了。”
“怎么会呢?”易晚面上重新出现了笑意:“别胡思乱想,我也很喜欢你。”
一大一小站在长街上,丝毫没注意到旁边茶馆二楼,有道阴鸷的视线紧紧锁定着他们。
直到他们没入人群在也看不见,那道视线依旧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大公子。”侍从端了茶水上前,殷勤询问:“今年您可有看上的东西,属下去安排?”
“暂时没有。”那人收回视线,瞥了眼茶碗,道:“我让你安排的事情,都稳妥了吗?”
“妥了。”侍从小心翼翼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垂眸,试探着劝道:“大公子,那孩子到底是老祖宗的人。”
“若您动手惊动老祖宗,只怕连宗主也保不住您,要不,暂时算了吧……”
被叫做大公子的男子,眉眼间和灵仙宗大长老颇为相似。
正是大长老的儿子,穆晨晨的丈夫霍利!
霍利刚端起的茶碗重重搁在桌上,阴鸷冰冷的眼眸里面带着浓郁杀意:“这里是易市。”
“往年也有妖魔混入其中闹事伤人的例子,就当他们运气不好,退一步说,引开那孩子就成。”
“别人不论,易晚必须死!”
侍从被他陡然间的动作吓得浑身一颤,又壮着胆子道:“
大公子,易晚也不是非死不可。”
“过几日找个理由将她逐出灵仙宗就是了,真伤及性命,只怕……”
后面的话,侍从不敢继续说了。
霍利冷眼看上他,嗤道:“你没看老祖宗对她的袒护吗,她都不算灵仙宗内门的人,我们如何能把她赶走?”
“想一了百了,无非就是要她性命,她竟然敢多管闲事,让穆晨晨怀疑孩子的情况,还怎么留得?”
“若不是穆晨晨恰好找了你的娘舅,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真被穆晨晨发现我的计划,岂不是一切都毁了?”
侍从想了想,为难道:“那您先回去,万一出了事,也不会牵扯到您身上。”
“好。”霍利直接起身,道:“这件事务必要办妥,千万别留下把柄。”
“您放心吧。”侍从笃定道:“不会叫人发现异常的!”
霍利眼底掠过一抹嗜血的残忍,旋即捏决,消失在原地。
……
易晚和小团子,已经逛出去很远。
小团子买了不少东西,有些是他自己想要的,还有的则是买来送给易晚的。
“真开心啊!”小团子吃着红茶果子,满足道:“要是爹爹以后都允许我们来灯会就好啦。”
“你要是喜欢,我们不惹事的情况下,可以偷着来。”易晚眨了眨眼:“就和今日一样。”
“也是,咱们有的是机会!”小团子将买来的灵果递给易晚:“这个叫灵果儿,你吃掉后融合,对你很好的。”
圆不溜的果子落在掌心,易晚晃了晃神。
记忆中,似乎有灵果儿这种东西。
但,应该是人啊!
易晚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嘴里也就顺势问了出来:“这个灵果儿,不是人吗?”
“什么?”小团子没听懂,扬起小脸问道:“什么人?”
“灵果儿不应该是人吗?”易晚捏着果子,只觉得脑中一抽一抽的疼。
像是有什么记忆,被她给遗忘了。
小团子尚未发现她的异常,摇头解释:“灵果儿是凛镜里的灵树所长,几百年方能结十枚果子。”
“且凛镜数百年才开一次,因此果子十分难得,也正因为这样,灵果儿卖出了天价。”
“咱们来得晚,要是果子稍微便宜点,现在早就卖没了,也算咱们运气好,刚好买到了最后一枚,整好帮你重塑灵根。”
易晚捏着果子,脑中仿佛要炸开一样。
那些看不清的画面再度闪过,一道稚嫩童真的声音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