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在医院里休养了一段时间,就办好出院手续,回到别墅。
这一回来,她的日子过得简直就像是天堂一样舒适。
她每天都是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全程都由女佣照料。
在家里,尚淮景对她还是沉默寡言,能说一句就绝不多说一个字,偶尔关心一下她的伤势如何。
两人睡觉也是隔着一条河似的。
天一亮,尚淮景就赶去公司。晚上,尚淮景也都还要在书房里折腾一会儿才进屋睡觉。
苏年年觉得这都无所谓,这种老公躺尸的富婆生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尚铭凯也没有跟她作妖吵闹什么的,他也都早早地去上学。
两人基本都没有碰过面。
一次管家上来,她笑嘻嘻地告诉苏年年,“夫人,少爷他这几天老是问我你的伤怎么样了?”
“说明少爷还是很关心你的。”
苏年年淡然一笑。
这小子闷声不吭,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想不到心里还是会在意人的。
这两父子的傲气还真是一脉相承。
这天晚上,尚淮景回来得比较早,一进房间,看到苏年年正睡得香。
苏年年把头枕在一只手臂上,一只手露在被子外,全身蜷成一团,像一只安静的小猫。
尚淮景便放轻脚步,摘下金手表,轻放在床头柜上。
看着苏年年的睡颜,尚淮景觉得她这不吵不闹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
他侧坐在她的身边。
苏年年的睫毛又长又翘,雪白的肌肤泛着红晕,呼吸声轻微又平缓。
尚淮景想着,他还从没仔细看过苏年年的脸。
以往他回家,苏年年就缠着他不放。
他都是烦躁得只扫她一眼,就直冲进书房。
等她睡着了,他才进屋。
但细细回想,最近,他觉得苏年年安分得不得了。
她现在每天就是吃喝玩乐,时而像是完成任务似的给他打个电话慰问一下,丝毫没有任何感情。
这不禁让他的心里多了一份说不出的滋味。
对于苏年年救尚铭凯一事,他又对苏年年有了改观。
他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厌恶她了。
尚淮景正沉思着,苏年年像是着凉了般,又裹紧了身体。
他碰了碰她的手臂,发觉她的手臂很凉。
出于一份小小的关心,尚淮景把她的手臂轻放进被子里。
然而,苏年年眼皮扭动着,随即缓缓地睁开,猛地张大,啪地甩开他的手,一下子坐起。
“尚淮景,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在偷看我睡觉?”
苏年年直指着尚淮景,激动地喊着。
尚淮景脸色顿时窘迫得微微发红。
他连忙站起,轻咬着下唇,冷冽的目光中躲闪着一丝慌乱。
“你想干什么?”
苏年年紧咬着不放。
尚淮景强装镇定,眼神瞟向一边儿,语气不痛不痒,但有点儿支吾着:“你…嘴角有东西,我给擦了。”
苏年年一听,顿时僵住,脸色迅速涨红,像是被泼了辣子油。
她掀开被子,背过身,使劲地擦着嘴角。
淦!
这也太糗了吧!
居然让这木头看到自己的笑话。
尚淮景觉得她这样有点儿逗。
他嘴角微扬,暗想:“这么好忽悠的吗?”
过了半个月,苏年年的伤基本痊愈。
苏年年想着,她在家里待了那么久,想要出去玩玩好放松放松。
她躺在床上,翻着手机,乐呵呵地查看着旅游攻略。
但尚淮景一个电话突然打来。
“尚木头”三个字的备注赫然在目。
她把原主的备注给改了。
一看到凡是对尚淮景带有点儿亲密的称呼,她就恨不得狂改。
然而,尚淮景竟破天荒地给她打电话,苏年年呢喃着:“真是稀奇。”。
她接通电话,“喂,尚淮景,有什么事吗?”
“这周末晚上九点,杨氏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在奥瑞酒店会有一场订婚宴,各界商业大佬都会参加。你跟我一起。
“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尚淮景富有磁性的声音听得苏年年全身像是要软掉。
不见其人,光听这声音都觉得很有魅力。
他通知完便挂断电话,苏年年还不知所措。
什么?订婚宴?还都是各界商业大佬!
她前世一个卑微的打工女,去参加一个全是上流人士的聚会,相当于刘姥姥进大观园,真的是不清楚要做什么。
她思来二去,这是给她派活来了。
本想着这周末要好好出去浪一下,没想到居然还要加班!
苏年年欲哭无泪。
为了能扮演好尚淮景的妻子,苏年年立马行动起来。
她来到衣帽间,把所有礼裙都摆在床上,一件件地试。
虽然原主身材凹凸有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不管穿什么都很好看。
但她总觉得差了几分味道,也不适合出现在宴会上。
她想着待会儿出去重新买几件宴会穿的衣服。
她又上网查阅有关杨氏集团的相关信息还有订婚的事情,就怕到时,脑子一团迷雾。
对了,还有尚淮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