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淮景坐了下来,将一份文件摆在徐梦莉的面前,语气冷淡,“我们速战速决吧。”
徐梦莉眼尾微勾,细长的眼睛带有着丝丝妩媚的光,从尚淮景结实的胸膛,移动到他性感的喉结,最后停留在他完美无缺的脸上。
她走上前靠近,背靠在桌子前,抬起白皙的腿,用鞋跟轻轻地磨蹭着尚淮景高翘起的一条腿。
尚淮景当即挪开,一个狠厉的眼神剜向她。
徐梦莉翘起一根指尖捂着嘴,轻声地笑了笑,“尚总,果真是严守男德呀。”
“不过,你越是这样,就越招人喜欢。”
徐梦莉眼睛微眯,媚笑着。
她身子往前倾了倾,臀部靠在桌沿边,故意凹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伸出手臂,猝不及防地环住尚淮景的脖颈,胸紧贴着尚淮景的胸膛。
尚淮景顿时双眼猩红,射出刺冷的光,惊愕又愤怒地推开徐梦莉。
他又一只手大力地掰住徐梦莉的手腕,微微地用着力,咬着牙,斩钉截铁着:“徐梦莉,我已经结婚了。”
徐梦莉感觉到痛,眉头皱了起来,牙齿打着颤,但她的脸上还是强露着笑,竟娇声道:“疼,尚淮景,你轻点儿。”
那样子像是在挑衅。
尚淮景气得面部微微扭曲了起来,“呲”了一声,愤愤地甩开徐梦莉的手,站了起来。
“你要是不想成心和尚氏集团合作,那我们的见面就到此为止吧。”
徐梦莉握住被捏红的手腕儿,拿起桌上的文件,淡淡地扫了一眼,“不就是签合同多大点儿事嘛,我有的是钱,跟你做生意,我就算是赔了,也心甘情愿。”
“不像那苏年年跟个寄生虫一样,只会吸你的血。”
徐梦莉冷笑着,抱起双臂,突然趾高气扬着。
这话一出口,尚淮景的心里顿然燃起一团火,他目光中暗流涌动,面容阴暗得像是要吃人的恶魔。
他突然步步紧逼向徐梦莉,高大的身影像是一点一点地在吞噬着她,声音森寒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说苏年年半点儿不是,我就让你徐氏集团的大楼立马变成一堆废墟。”
徐梦莉吓得背抵在桌子旁,后脊发凉,身子微微地耸动,想不到尚淮景竟把苏年年看得如此之重。
但她还是不想在尚淮景面前过多地失态,她强装镇定,又厚着脸皮,露出那轻薄的笑。
“是我不小心冒犯了,今天我们既然是谈合作的,那我就爽快点儿,把合同签了。”
徐梦莉忙转移话题,心想着可别一时过火,把项目都给搅黄了,到时,想要跟尚淮景接触可难上加难。
徐梦莉便拿起文件,看都不看,就赶紧一两笔地签了起来,可签到一半儿,发现还少了一份文件。
尚淮景顿然想起,那一份文件是落在了家中的书房里。
他想着让管家帮忙把文件送来,但是他平常都不让管家和女佣进他的书房,不清楚文件的位置,让助理回去拿,来往一趟,又比较费时间。
尚淮景沉思了一会儿,便考虑只有让苏年年来。
于是,他掏出手机给苏年年打起了电话。
在一条小道上,两旁的树木静静地挺立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斑驳驳的影子。
周围的小坡上立着一块块长方形的墓碑,寂静无声,这是一片陵园, 好在今日天气不错,充盈的阳光褪去了墓园的阴冷,增添了几分暖意。
苏年年和姨娘站在一块墓碑前,冰冷的墓碑上刻着一张灰白的照片,照片上是原主过世的亲生母亲。
苏年年仔细地看着,原主真的是继承了母亲那漂亮的眉眼。
虽说苏年年与原主母亲并无瓜葛,但她还是心情沉重,想起了在前世自己也失去了母亲的那种悲痛。
姨娘走近,蹲下身将白玫瑰放在墓碑前,嘴里自顾自地念叨了起来,“你妈妈真是命苦呀,这一辈子不算是被那狠心的苏天盛给毁了。”
苏年年听到,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
“你妈妈年轻时在苏家安分守己地做着保姆,可没想到,那个苏天盛竟对你妈妈动起了歪心思,在一个晚上,强迫了你妈妈,那时的他都已经有了妻子和一个女儿。”
“事后,他还不是东西地耍起了无赖,污蔑是你妈妈勾引的他,刘锦华让你妈妈跪在一地的碎玻璃上,膝盖上流了不少的血,之后就把你妈妈扫地出门,你妈妈回家之后,所有人都在她的背后说说三道四,侮辱她,说她是淫妇。”
“你妈妈找工作,刘锦华就四处偷偷地警告,所有人都不敢收她。”
苏年年听着这些,心如芒刺,手指止不住地颤了颤,惊鄂的眼眸中逐渐流露着一股愤怒与阴鸷。
心想着这苏天盛果真是个表里不一的东西。
姨娘眼角裸露着哀伤,轻轻地摸着墓碑,哽咽了一下,继续诉说着那段往事。
“但是一段时间后,你妈妈怀上了你,她本想把你打掉,因为她怕她养不起你,可是苏天盛知道了,就哄骗你妈妈把你生下来,可结果,见你是女孩,又把你们无情地抛弃了。”
“在你五岁时,你妈妈实在没办法,她不想让你跟着她受累,于是就硬是在一个大雨天里在苏家的门前跪了一天一夜,苏天盛才同意将你接入苏家。”
“从那以后,你与你妈见面的日子寥寥无几,四年前,你妈妈实在受不了多年来承受的流言蜚语就割腕自杀了。”
姨娘回忆着,情不自禁地啜泣了起来,摸着沧桑的脸,眼泪一滴滴滑落在地面上,瞬间风干。
苏年年心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