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胖我要去送鬼,你去吗?”我推了一把床上的四胖。
“你自己去吧,地府太无聊了。”四胖翻过身说。
自从师傅开始教我们法术,四胖也跟我去送过几次鬼,现在的他见到鬼追着跑,一点不知道害怕。
“好吧。”我拿起紫金葫芦挂在腰间来到电视前,手做剑指先写一大字,左右下竖中三点点下做人字形,人字外加二叉下竖左右各写一韦字,中间写三个火字,竖末写雷字涂没左右加二提。同时口中默念“福生无量天尊,吾奉祖师爷之命,鬼门开,敕。”
念罢,电视形成一个空洞,我走进去。经过土地庙,黄泉路,来到望乡台,鬼差已然在等待。
我拿出紫金葫芦将鬼魂悉数倒出来等待他们检验。其中一个鬼差拿着一个本核对他们的名字生辰八字。我站在一旁看着心想快点吧,我还着急回家睡觉呢。
“郭正羽,过来一下。”拿着本的鬼差停在一个浑身是冰的男鬼身前叫我。
我缓慢地走过去,说实话我是真不爱跟他们打交道,靠近他们就能闻见一股纸灰味。
“怎么了”我停在离鬼差两人距离的地方站着问。
鬼差合上手中的本子,干枯的手指着那个冻成冰棍的男鬼说:“这个人的尸体没找到,阳间没报死亡,我们不能收。”
“还有这事?”我往前挪了挪身体。
送鬼这么久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问鬼差:“那怎么办呀?”
鬼差回答:“你带他回去问问你师傅吧。必须报过死亡我们才能收。”
“那要是找不到尸体这个人就不能投胎了呗?”我质疑地问。
“找不到尸体,他只能在阳间做孤魂野鬼。”鬼差接着说:“这些交接完我带走,这个你带回去。”
沉重的锁链戴在鬼魂手上,走一步一声响。鬼差带着他们消失在望乡台上。
我看看这个鬼,也不能扔在这呀。打开葫芦收进去,转身回家。
回来已经凌晨四点,师傅和四胖没在家,应该是去收鬼了。我坐在客厅等他们回来。
天微微亮师傅回来了,一进门四胖叫着困回屋睡觉。我跟师傅说了冰块鬼的事。他听完也没说什么,打发我回去睡觉,明天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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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起来天都黑了,四胖师傅胡婉盈在吃饭。
“你今天怎么出来了?”我拿起碗筷好奇地问着胡婉盈,毕竟这家伙除了我有危险平常不爱出来。
“羽哥哥这是什么话,奴家不能出来散散心吗?”胡婉盈娇滴滴地说。
“什么散心,她奶奶传音叫她回家呢。”四胖扯着嗓门叫着。
“休要胡说你这死胖子,小心我撕烂你的嘴!”胡婉盈恶狠狠瞪了四胖一眼。
四胖瞬间怂掉,埋头干饭。
我扒一口饭含糊地说:“你,奶奶叫你,就回去呗。在这有什么好。”
“不嘛,奴家要陪着羽哥哥。”胡婉盈挽住我的胳膊撒娇。
“咳咳。”师傅干咳一声说:“男女授受不亲。”
师傅起身走了,胡婉盈嘲讽道:“我看他就是嫉妒羽哥哥有我这么漂亮的大美人陪着。”
“别胡说。”我有些严厉的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胡婉盈吐了吐舌头:“不说就不说嘛,生什么气。”
说完化作手链回到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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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把那男鬼放出来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尸体在哪。谁知那男鬼只记得自己叫钱昊,剩下一概不知,咋死的都不知道。
我们三个犯了难,围着钱昊上下打量想从中发现点什么线索。
他大概三十左右的样子,身上穿着高定服装,长得嘛挺帅的,反正比我帅。从头到脚都是冰,好像从南极来的。
“难道他是冻死的?”四胖猜。
“不像,冻死的人皮肤鲜红,你看他并没有。”师傅摸着下巴说。
“那就是勒死或者捂死的,你们看他的嘴黑紫黑紫的。”我指着他的嘴说道。
“不不不,勒死的人有勒痕捂死的嘴唇是青紫色,不可能这么深。依我看他是被毒死的。”师傅认真的分析。
“哎呀,知道是怎么死的有什么用,我们得找他的尸体。”我猛然反应过来。
“可这货自己住哪都不知道,我们怎么找?趁早放弃吧。”四胖瘫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冰棍。
我是真佩服他,面前有这样一个鬼还能吃下冰棍。
“办法也不是没有,他这身衣服是定制的,我们可以拜托李丽去帮忙问问。”师傅打量着钱昊的衣服。
“还是师傅聪明。我这就打电话。”我奉承道。
“切~”四胖鄙夷地瞥我一眼。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李丽的彩铃传出听筒。
“喂。”接通了。
“李丽,我是郭正羽。”
“找我有事吗?”李丽一听郭正羽语气里充满不耐烦。
“我这有个事想拜托你查一下。”我声音软了软,毕竟求人办事嘛。
“私人的事,我不管啊。”李丽拒绝道。
“是我师傅让查的。”我心里骂着,嘴上态度还是很好。
“既然是蒋师傅的事,我就勉为其难帮下吧,你说。”
“那你记一下啊,有一个牌子字母是liv,你查一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