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一步步逼近,忽然阴风大作,停尸间的尸体都跳起来挡在诡道人前面,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冲着师傅走过来。
诡道人躲在后面,解下腰间的酒壶,用力一泼,停尸间刹那间出现无数恶鬼,他们浑身黑气,张牙舞爪铺天盖地的扑向我们。
我抱着受伤的胡婉盈,从怀里掏出一打符咒扔向面前的恶鬼。黄色的符纸在碰到他们的瞬间化成飞灰,看来没用啊。
师傅挥舞着斧头,一道道光闪过他身边的鬼魂灰飞烟灭。
转头看向四胖他也没比我好,身前的地上都是纸灰。他学的不比我多,我治不住这些鬼他也一样。
我左手搂着胡婉盈,右手不停扔着符纸,慢慢靠近四胖。
“怎么办正羽?”四胖一边撒着符一边叫。
“能撑多久就多久吧,等师傅杀出来就好了。”我背靠着四胖喊道。
“羽哥哥,让我来吧。”胡婉盈颤颤巍巍挣脱开我,手里多了一条赤红的九节鞭。
胡婉盈把我和四胖护在身后,手中的鞭子飞舞一下下落在厉鬼身上。
这些厉鬼源源不断,好像怎么也打不完。片刻过后胡婉盈倒在地上没了力气。我抱起她向后退着。
“羽哥哥对不起,我不能保护你了。”胡婉盈有气无力地说。
我把胡婉盈压在身下说:“我是男的该我保护你才是,要死我先死。”
四胖抱住我们说:“正羽,符用完了。来生我们还做好兄弟。”
我们抱在一起等待厉鬼的攻击,怎么没感觉,难道这些鬼不伤人。
等了一会抬头一看,好家伙哪还有鬼的影子,玄青抱着折扇,眼里带着坏笑看着我们呢。
“你们可真没用啊,区区小鬼还得麻烦我跑一趟。”玄青打开扇子,风掀起他吹在胸前的黑发。
我顾不上理他赶忙跑向师傅,我们没事了师傅可是还在对付一堆厉鬼行尸,最重要的还有诡道人。
师傅手中的斧头上下翻飞被包在中间,少数厉鬼碰到师傅身上的光瞬间消失。
诡道人也许自知不敌留下一句后会有期就消失了。可恶,让他趁乱跑了,我没能力留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随着诡道人的消失,厉鬼也不再源源不断,不一会就被清理干净。
但是还有行尸呢呀,玄青抱着胳膊看热闹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我迅速靠近师傅说:“怎么办师傅,我不会打僵尸啊。”
师傅看着围上来的尸体说:“他们都是一些可怜之人,灵魂被诡道人封在体内,算不上僵尸。只要拔掉钉子就没事了。”
“可是怎么拔掉钉子呢?”我急切地问。
师傅给我一些白色的符纸说:“贴在他们脑门上。”
尸体离我们越来越近,难闻的腐臭味越来越重。我举起符,强忍着恐惧贴在离我最近的尸体面门上,尸体停止动作站在原地。好在他们反应迟钝,要不还真不容易贴。
我和师傅忙活一阵,终于停尸间里安静了。把他们重新放回床上,我瘫坐在地。天爷啊,真累回家一定要好好补补。
师傅在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青铜铃铛,站在一具尸体前,把铃铛倒扣在他头顶,口中念念有词,“当啷”一声钉子掉在地上。
停尸间里足足有37个头顶有钉子的尸体,他们都是胸腔大开,没有内脏。这是为什么呢?
好一会师傅弄完对我说:“给李丽打电话,倒卖器官的事有线索了。”
我打完电话,回过头。房间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些灵魂,大多是青壮年,还有一些小孩子。师傅坐在中间像是在问话。
“你们都是哪里来的?”师傅点燃一支烟说。
“哇啦哇啦”房间里炸了锅,灵魂都争先恐后地说话。
“一个一个说。”师傅不耐烦。
“那我先说。”一个年轻男人跳出来:“师傅我老家在四川大山里,家里穷得很,为了挣钱来到北京。没想到被人骗了,把我带到这个医院摘掉了我的所有器官。”
男人说完一个八九岁的小孩说:“我家在河南,有一天中午在村里玩,被人贩子抓走,醒来就已经死了,和那个叔叔一样被摘走了器官。”
鬼魂们一个个诉说着自己的遭遇,他们或是打工被骗到这里,或是拐卖,还有被朋友骗的,反正结果都一样,被掏空了内脏。
“师傅,看来这个医院真的在做倒卖器官的勾当。可为什么诡道人只封这些人的灵魂呢?”我疑惑地问道。
“因为这些人死于非命,永远也不会被发现尸体。他正好拿来练鬼增加自己道行。”玄青靠在墙上缓缓地回答。
师傅点点头没有说话,看来是累了。
四胖窝在墙角,眼神木讷,应该是还没缓过来。腿上躺着昏迷的胡婉盈。这可怎么办,一会李丽就来了,不能让他们看到胡婉盈这副样子。
玄青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么,走到四胖旁边大手一挥,四胖和胡婉盈消失了。
然后邀功似的说:“我把他们先带回去,你放心吧。”
说完化作一道青烟不见了。
师傅拿出紫金葫芦把这些鬼收进去,坐到一旁闭目养神。
我在师傅身边坐下说:“诡道人跑了,师傅您和胡婉盈都打不过他,难道要放任他在世间作恶吗?”
师傅斜了我一眼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不过他?还不是带着你们这群累赘,再加上是市区,我不好弄太大动静。不急早晚抓住他。”
半小时后李丽带着大队人马来了,我和他说了一遍那些鬼魂的话,剩下的就交给她了。阳间的事还是要靠我们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