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呼吸:“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我也没有在新闻上看到相关的消息。”
沈梦有定期看日本新闻的习惯,报刊杂志和推特,她有时间就会来回翻看,她总是能看到他们的相关事迹,出新歌,什么综艺还是绯闻谣言,她以为,他们只是在那个节点结束后以各自的方式继续着。
“他还没出道,只是一个Junior,算不上值得注意的新闻。”五十岚沙笑嘲讽地笑笑:“就算出道了,还需要几年,需要多少奖杯才能让他的死亡成为万人值得纪念一日的人。”
“他—”沈梦猛然哽住。如此顺其自然地就要说出那人,一时间她想起了远在东京时所经历的诸多事情,她想起很多人的笑,很多人的泪水,她想起那个纸醉金迷的一夜,逃离东京的那个绝望的冬天:“那个人呢?”
“他吗?”五十岚沙笑狠心地揭穿沈梦故作坚强的伪装:“佐藤曾经说你和宫岛感情匪浅,现在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你觉得发生了那些事后他还想再看到宫岛吗?”
沈梦有偷偷关注他的动态,今天他会在冲绳录制节目。他知道的,他肯定知道宫岛寺太自杀的事实,但他仍然会前往冲绳,将宫城远远抛之脑后。
“宫岛的遗愿我已经完美送达。”五十岚沙笑整理风衣,站起来俯视着仍旧埋头不肯面人的沈梦。她躲在沙发的角落里,一片昏暗,小小一只,脆弱得随时都能碎掉。
“沈梦。”五十岚沙笑用拗口的中文念她的名字。
沈梦双肩抖动难以停止,艰难地抬起眼。五十岚沙笑高立在她身前,头顶的光像神明的光芒,宫城县的黎明曙光。
接着,五十岚沙笑又用日语流畅地说:“从前我总是叫你铃木绿夏,但入乡随俗,在中国我应该用沈梦这个名字称呼你。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的生活。”
沈梦原以为她会像过去那样说很多狠话,会说“绿夏,你把我们所有人的生活都打乱了”,会说“我讨厌你绿夏,所以离我远点啦!”
现在她冷静至极。
她想到那个男人难掩厌倦的眼神。
此时此刻,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