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朋友哦。”
“彼此坦诚,不论如何都不会太糟糕吧。”
就连沈梦也找不到原因,她只觉得东京很大,大得难以填补那份缺口—接着她打了喷嚏,急忙用手捂住,眼睛都湿了。
日野映人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沈梦接过纸巾,无意看了一眼,下意识便去摸袖口,寻思着是不是刚才掉在地上被他捡走了。结果藏在袖里的纸巾仍温热的贴着衣服,刚一松口气,便察觉到头顶日野映人清明的眼。
“谢谢。”沈梦心虚地向他道谢。
“是刚才那家咖啡馆里顺手带出的。”他像是在解释纸巾很干净。
但很明显,他早就看出了她魔术的小把戏了。
沈梦接过,擦了擦湿湿的眼睛。口袋里手机振动着,她没机会看信息,想着待会儿该怎么跟姜堰解释这么晚还没回来。三心两意地跟他说着话时,出租车便缓缓停在他们面前,沈梦刚要进车,电话便响了起来。
日野映人示意让司机等几分钟。
只是一通报备电话。电话那头姜堰的声音被劲歌浪潮盖过,仅仅简单的告诉沈梦,他现在和很久没见的朋友在喝酒,会很晚回来。沈梦握紧了手机,姜堰顺带问了她吃饭了没有,她不做声,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吗?”日野映人关心道。
沈梦摇头,掌心的手机又振动起来,毫不犹豫地挂断。进了后座,日野映人正要替她关上车上,一只柔软的手盖住了他的手,一眼望去,沈梦眉眼含笑。
“我们顺路,一起回去吧。”
日野映人措手不及。
“我回自己住所。”沈梦催促他:“快进来吧,不要让司机等太久。”
出租车行驶在路上,电台里播放着情感解答类节目,司机听得津津有味。透过后视镜,后座的两位年轻人却拘谨得很。
“很热吗?”沈梦侧头观察他的脸:“你的脸都红了。”
司机眼睛一转,从镜子里看了眼日野映人,想到当年自己面对初恋也是羞涩不已,甚至说话打结,心脏突突得快要跳出喉咙。
日野映人抬手,车窗开了很微小的一道缝:“吹吹风就好。”
沈梦似有察觉,忍俊不禁。
“之前日野君没有和女生同坐过一辆车吗?”
“因为我喜欢你。”日野映人诚挚地向她表达心意,接着哪怕脸红耳赤,他也冷静的侧过头看窗外,又说:“很喜欢你。”
沈梦笑笑,避开他的示好:“沈梦。”
她用非常规范的国语念了自己的名字。日野映人听到了,但没听懂,在等她的解释。
沈梦接着用日文说:“仔细想想,好像只有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我是沈梦,日野君,日后都这么称呼我吧。”
“沈梦。”日野映人舌头几乎要打结,念出了极为别扭的中文。
今天或许会是最后一次见面,兴许是下次,在未来的某一次里。在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关系脆弱如丝缕。沈梦没奢想着能够长久地维持着任何关系,对他,对所有人来说,这更像是一次算得上有趣的经历。
但至少记住名字吧。沈梦默默想着:不至于沦为无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