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场面,只能看向柳文庆,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一些提示,如果不是王延彬有所暗示,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然而,他不能,确切地说是不敢。他克制住内心的惶恐,转头静静地注视着陈刺史,既不流露出希望,也不让失望露出痕迹。
柳文庆同样内心激动但表面不露声色,这种时刻任何一丝表情都可能成为对方判断的依据。他看着刺史和其他官员们都紧紧盯着谭彦,必须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于是半开玩笑地说:“陈大人,今天是为了迎接钦差大人。钦差大人,请同饮此杯,大人一路劳苦辛苦。”
陈刺史立即接过话茬,举杯说:“钦差大人一路辛苦,也请大人明日参观郑州。”
在一片酒杯碰撞声中,接风宴结束了。
柳文庆与谭彦坐在车中,二人都在考虑:
铸造地点设在郑州,对于谭彦来说是求之不得。然而他清楚,天翦的设计是由王延彬一手起草的,他自己并没有能力完成这样复杂的机械构思。这是一个特殊的工程,是理论知识和实际产品的融合与沉淀,包含着广泛的相关知识。铸造地点必须得到王延彬的认可,而王延彬的心思又是谁也揣摸不透的。
马车缓缓离开醉仙楼,迅速融入繁忙的长街。车轮在石子路上发出微弱的声响,两旁的店铺依然熙熙攘攘,一切显得格外清新、美丽。
马车行驶间,车厢内弥漫着一种愉悦的氛围。谭彦和柳文庆保持着一种默契的沉默,彼此仿佛无需开口,却在车驶离后同时爆发出欢快的笑声。笑声中蕴含着舒展、畅快的情感。
柳文庆开口说:“你今天表现得太出色了,攻守兼备,虚实有度,否则很可能会使刺史大人下不来台。”
谭彦回应道:“我只是外强中干,只想尽快结束。多亏了你及时的配合,才能稳住阵脚。在这样的场合,我早就说过,没有你阿庆就不行。”
柳文庆笑着说:“难道你不是想把铸造署设在郑州吗?在自己熟悉的地盘,你才能心安,别让弦绷得太紧容易断。”
谭彦没有解释,说:“我想听听阿庆和彬哥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