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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物是人非(2 / 3)

子,轻声道:“别怕……让我抱一会儿。”

云喜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种清香带着一丝甜腻,比熏香还要好闻几倍,亦比熏香更能让他平复心境。

“世子爷……”

“嗯?”

“……奴婢有些呼吸不畅。”

云喜暗暗道:这徒手能打死一头牛的人,力道真不小!

谢如晦轻轻一笑,声音更低了,“可我就想这么搂着你。”

两人维持这样的姿势已有一炷香的功夫,云喜的腰身酸得不得了,有些微微不悦地道:“奴婢真的不舒服。”

谢如晦这才不依不舍地松开,双眸凝着她,在鹅黄的烛晕下,娇滴滴的,真教人心痒难耐。

云喜垂眸,面红而赤,有些为难道:“若没什么事,奴婢先回去了,世子爷早些歇息。”

谢如晦沉声道:“你留在我房内,守夜罢。”

云喜盯着他,看见他那张不容置喙的冷漠脸,不情不愿地道:“世子爷吩咐的,奴婢不敢不从。”

谢如晦暗叹,对付这只小兔子,就得来硬的,若来软的,不但不领情,还会跑没影。

云喜起身去吹灭床榻旁边的蜡烛,只留下船窗那盏,去把兵书叠整齐放好,伺候谢如晦睡下,掖好被衾,自己则去旁边的软塌上歇息。

谢如晦向来浅眠,当他听到软塌上传来细微沉稳的呼吸声时,光着脚下床,直接把蜷缩起来的那团淡粉抱在床榻上,拿出另外一张棉花被衾盖在她的身上。

软塌上并无一张床被,这人守夜都不懂得给自己拿一张盖住,若真的让她就这么躺着睡一晚,指不定明天染上风寒,耽误行程。

又因他触碰到她那双冰凉的脚,眉峰微皱,直接放被子里过一段时间才有暖热之意,他便直接握在手中,给她渡些暖意,待双脚有了热度才塞进被里。

之后的一连好几日,云喜都在谢如晦房间守夜。

自那日她从谢如晦的床榻上猛然惊醒起,她便熬着,有困意袭来时,便用力地捏自己大腿的软肉,不能让自己先比他睡过去。

可无论如何用什么办法,他总能让她在第二日醒来时就已经在床榻上。

谢如晦知她心里有一股愤愤不平的怨气,坐在圆桌旁边的木凳上,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贴身软鞭,“我是你主子,我让你在床榻上睡,你便在床榻上睡,哪儿也不准去。”

云喜对谢如晦的做法,持一半怀疑,一半信任的态度。

她且先再忍一日,一日过后一到殷都,她便想法子先去金桂老家,安妥好她的骨灰后,再想办法溜之大吉。

原先还有些不想出府,可发生了这么多事,跟他出府方为上上策。

只要让谢如晦放下警惕,他让她做什么,她都能去做,不是吗?

哪怕他想要这副破身板……

这几日天冷,云喜自知反抗不了谢如晦,又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渴望,面上娇柔,冲他笑笑道:“奴婢知世子爷的心意,奴婢若再执拗,不但伤身,还伤了世子爷的心。”

这个关键节点,决计不能让谢如晦动怒。

他一动怒,不是摔杯子那种显露于色,而是异于常人的冷静,真叫人又畏惧又后怕。

谢如晦看着她,笑得如三月桃花,便道:“不惹人生气的时候,看着蛮顺眼的。”

云喜皮笑肉不笑,“原来奴婢日日不顺世子爷的眼。”

谢如晦放下软鞭,走到床榻前,径自给自己脱去鞋袜。

他身材魁梧,高大,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一躺床上便占了大半边。

云喜裹着两张厚厚的被衾缩在一旁,背对着他,像一只小兔子缩在窝里。

谢如晦看着她裹成粽子似的,也不怕捂出痱子。

“裹这么多也不嫌热。”谢如晦皱眉道。

云喜一听内心翻白眼,还不是怕他在自己入睡之后,忽然做什么事情来。

虽说这些天他们俩确确实实只躺床上,什么也没干,但难保他会化成色中饿鬼,朝她扑去。

毕竟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他的过人之处。

“奴婢畏寒,就想多裹一张。”

“是畏寒还是怕我?”

云喜艰难地转身,对上那张咫尺俊美的脸庞,一字一句地道:“奴婢倒也不怕世子爷会对奴婢做什么,只愿世子爷若真与奴婢有了什么,还望世子爷给奴婢一个名分。”

谢如晦看向她,唇角凝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云喜复又道:“这个名分不提也罢,世子爷您给不了,睡罢。”

谢如晦看着缓缓阖上双目的少女,他明白她说的名分是什么,他又想起临行前母亲对他说过的话。

一贱籍者,做通房都抬举了她了。

可他反倒觉着,当通房委屈了她才对。

他总觉得云喜不是一般人,她眉眼之间,竟然跟禁楼紫云台里的画中姑娘有五分相似……

紫云台乃过身的燕王亲手设计,亲手建工的楼宇。

据闻那是父亲亲手为自己心爱的女子所建造的,那女子能歌善舞,擅诗词绘画,又因长得十分机灵,性格活泼,被已故的官家生母亲自接入宫中做皇子们的伴读。

之后关于那女子的事情一夜之间,被抹了去。

母亲为何要将她除之而后快?

他身上那枚龙形玉佩又出自哪个人的手中?

云喜的身世果真如金桂所言这般?

那晚的女子是真的是云喜吗?

若是她,为何要装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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