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很眠伯。
于是风舞雩就继续捻着密钥,在令其发光的那一层转。
好在这密钥挺有“向导意识”的,会根据距离远近变幻光芒的强弱程度,省了风舞雩不少事。
最后,风舞雩在这一层的置外露台卡住了。
就这里最亮……
伸出栏杆就暗淡了,就在这个“直面冷风”的位置最亮。
但是,东西在哪?
提示就到这里了是吧?!
这么冷的一层,这类似看风景作用的小露台,除了打扫的人之外,根本没什么人会靠近,但也根本就没什么东西!连个装饰用的盆栽都没摆!
风舞雩:“……”
精神力刚恢复好,又要造……脑壳疼……
闭上眼睛,展开精神力探查,然后风舞雩转身,抬头望向上方的雕栏——
好家伙,居然在这风口正上方!
真是灯下黑!
这儿冷,一般人就缩着脖子,找东西也就多个左右打量打量、往外张望一下,抬头还真的需要点勇气……
风舞雩看看周围这环境,还是进去将梯架挪过来,踩着梯子上去够。
那密钥一贴到上面,就闪过一道纯净的白光,随后,风舞雩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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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双目紧闭的存在突然睁眼,看向正自上而下,俯瞰着祂的家伙。
“你果然又醒了。”
“……何事?”
“我感受到了,大人的气息……虽然似乎是被什么玷污了,但绝对是大人!”
那存在一双眼睛略微透着几分茫然,可祂的外貌却是清贵高冷的,浑身透着一股禁欲的清冷与仙气,即使眼神微微失焦,但也莫名有种不容亵渎的气势。
祂并不搭话,只是毫无焦距地面对着“眼前”这个家伙。
“你少装!你肯定知道大人的下落!快说!”
与在祂睁眼时的沉稳已然不同,这个家伙骤然急躁起来,声音也高昂起来,吵嚷得很。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祂的沉静。
“眠伯!!!”
许是听见自己的常用名称,祂方令眼神有所焦距,不再只剩迷惘与无神,但仍是一片漠然,仿佛什么东西都融不进祂的那双眼睛,更透不进祂的内心。
“……何事?”
“……”
“你少装!你每次都重复这一句!”
对方肉眼可见地暴躁起来:“眠伯!告诉我!大人的下落!”
“……何事?”
“你!你就非要拖到扶桑监测到我的位置吗?!”
“魇眠你是不是有病?!你又不是站在即墨那边的,帮祂做事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大人的下落?!”
祂慢慢阖上眼,不再去看对方恼怒的神情,也没有再听进对方任何的声音。
见对方又进入了睡眠状态,原本暴躁的家伙反倒安静了。
嗯,发不出火来,撒不出气,只能硬憋着——不敢吵醒对方。
睡魇的睡眠状态,打破之后,后果承担不起。
只能气结。
“呵,既然大人有动作,那我迟早能找到祂!你不说拉到!”
然后嘀嘀咕咕着,自己说完一句貌似能扳回一城的、似是而非的话,权当自我安慰一般,才气哼哼地甩头走了。
独留下,沉静安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