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师父早已身首异处了。”
宋赟和文詹对视两眼,说实话,这镐京的子弟哪个没见过砍头的,血见得多了去了。但能被吓成这样的,恐怕就不是死人这般简单了。
“让人去查了吗?”宋赟问道。
“当地捕快带人去查过了,什么都没有,都说我和师父两人中邪了。昨日何千户来我家问我怎么不来上值,便说起此事,何千户带人去那一片看过,也没有一丝迹象,我现在都分不清是中邪还是真有此事?”杨之谦长叹一声,“希望是中邪吧!”
三人还未谈完话,秦巍便吹响号角集合了。上一次秦巍训练多人受伤,傅轩训斥过他一顿,现在收敛了许多,宋赟眼睛现在还有点点淤青未消。
何南忠拍了拍宋赟的肩膀,“走,跟我一起去议事堂。”
宋赟跟着何南忠走了,文詹和杨之谦羡慕的看了一眼,这升任千户就是不一样了,训练都不用训练了。
“何千户,是有什么事吗?”宋赟问道。
“每天都有事,只是分轻重缓急罢了。这次苏州那边好像闹大了,从过年闹到现在,还没压下去。”
“苏州那边有什么大事?”宋赟也只是知道袁斌和周韫去了苏州,但具体何事并不清楚。
“土地兼并,流民生乱。”何南忠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都有点严肃的味道。
宋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宋老太爷点醒他的那一刻,他便知道有这么一天,本以为至少还有两三年的时间,没想到才刚过完年,就闹出了乱子。世事无常,许多事情也是天意。
从‘捐银换官’的圣旨传遍北周时,各地豪强士绅便将目光看向了农民的土地。每年十万两的巨额银子才能保住官职,土地种植虽然来钱慢,但胜在稳定。有朝一日生意败了,还有土地可以买卖,也加快了土地兼并的进程。
农民没有了土地,成为流民,都快要饿死了,怎么不生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