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南帧越看越心惊。
白莲教在德宗时期兴起就有四大氏族的背后支持,在并州被德宗打散之后又转为地下,福王能逃出镐京照样有四大氏族的影子,这些年安插在镐京不少眼线,醉香楼是其中最大的据点等等。
“无论傅大人信与不信,但老夫真不知此事。没想到这么多年族里与我等并不是同心协力,早已各投其主。”荣南帧灰心不已,被宗族放弃的那一刻都不如现在灰心,宗族在很早很早以前便将他们这些在镐京的京官给放弃了,可怜他们一心还为宗族着想。
“我当然相信此事与阁老大人无关。”傅轩喝了一口茶,冷冷笑道:“这也是阁老大人察觉到宗族有异,告知与下官彻查宗族之事才查出这些罪状。”
荣阁老瞬间抬头看向傅轩,罪状也许是 ‘催命符’,但同时也可能是他们苏系京官的‘救命符’。
何南忠提着茶壶进来给茶杯满上,笑道:“三位大人不必意外,这今日已经查明了大人身上的冤情,等会就能回府了,明天也可上朝了。”
他们现在是无颜上朝,上朝等着别人参他们一本吗?便是连荣阁老都告假在家,但何千户这样说定有其用意,看来得回府整理一番明日开始上朝。
荣阁老朝着皇宫方向跪下,章侍郎和秦侍郎同样朝着皇宫方向跪下,“谢陛下圣恩。”
三人抱着必死的决心到锦衣卫,结果不到一个时辰走出了锦衣卫,不止他们三人意外,整个镐京的官员都大跌眼镜。
次日朝堂上,荣阁老姿容齐整的出现在早朝上,将四大氏族的罪状呈上,大声痛斥延陵荣氏一族,并与之断亲。其他苏系一派的官员纷纷效仿,并且甘愿捐出府上所有金银财宝送往边关支援战事,言辞激烈的向仁宗帝表忠心。
仁宗端坐高堂,大度的原谅他们,并且赞扬了一番捐出财物的举动。朝上的人都不是傻子,以前怎么没见仁宗帝这般大度过,叛国都能如此大度了?
宋南章出列道:“朝廷人才空虚,增加贡生人数势在必行。”
工部尚书出言反驳:“宋大人,朝中众位官员各司其职,官位也没有空缺,根本不需要增加贡生。”
“陛下,老臣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荣阁老道。
“阁老请说。”宗政越来了点兴致。
“我北周泱泱大国,这片土地上也有几千年历史的延续,老臣也是自幼便爱看经史子集,但总没将这些书看完过,许多孤本更是寻觅许久。现在老臣已然年迈,如今回首往事都是一大憾事。老臣提议命人编修一部国书,也将陛下之名传诵千古,后世之人也能从我们这一辈中找到源头和血脉。” 荣阁老双膝跪地,好似只是一位将死的老人提出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