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年轻的,弓一下腰站起来望山望水望天偷懒三分钟;一直忙的头也不抬的都是中年人,打着赤膊,穿着汗衫,脖颈上搭了一块布巾擦汗。
宋少筠震惊的看着站着望天出神的男子,那不是平郡王吗?
平郡王也看到了宋少筠三人,招手让三人过来。宋赟跟没看到一样,急匆匆的往前走,殷怀山跟上。宋少筠觉得不好当没看见郡王爷,便抱着肥嘟嘟的肚皮跑过去,笑道:“郡王爷,几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平郡王看了看自己满脚的淤泥,腿上还有割伤。他昨日割稻谷将腿割伤了,就这样王叔都不放他走,今日又割到拇指,也只是随意包扎继续干活。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今日割不完明日再来,明日割不完后日再来,仆从也不让带,真是想让他死。
恨不得仰天长叹——宗政皇族为什么都要种田?!
平郡王的两亩田也就割了三分田,都快将他晒晕了。
“宋三啊,这本王平日也待你不薄,今日可否助本王一把?”平郡王笑道。
宋少筠还在想他与平郡王打过交道吗?平郡王向来只与镐京年轻俊杰相交,与他这种纨绔子弟不都是河水不犯井水吗?
“当然,当然,郡王爷尽管吩咐。”
平郡王笑着将镰刀放到宋少筠手上,“本王的两亩地就拜托你了,本王再回庄子上拿一把刀来。”还拍了拍宋少筠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好好干,以后一起把酒言欢。”
宋少筠感觉像拿着烫手山芋,想将镰刀脱手,但平郡王握住宋少筠的手紧了紧,随后自己提着布鞋赤着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