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怀疑这个时候的冷,东北有句话形容叫“冻得你嘚儿了呵的”。
带着两人把武器检查了一遍,又喝了水壶里的热水。
现在就要储存热量了,一会儿是场特殊的战斗。
李学武也是没有想到会出现武装劫持的情况,想着都是些蟊贼,顶多了拿着管叉招呼招呼。
没想到这里面还真出现了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的情况。
刚把手枪揣进枪套里,车外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
李学武推开车门看了看,所里的同志带着两老一小下了车。
“这边”
李学武招了招手,随后对着车里押解的人说道:“把这些人送到9号车的车厢去”。
“是”
这边的车厢里就三哥那伙儿人,七个被抽了裤腰带的人排着队被执勤的人押下了车。
随后便是刚被接来的两老一小被送上了车厢。
去接人的同志还想跟着上车,却是被李学武按住脑袋给拦住了。
“车上有同志们在,你们也辛苦了,去找个背风的地方抽根烟。”
这人愣了一下,随后便敬了个礼离开了。
“同志,不关我们的事儿啊”
“你抓我们干啥?有事你去找杨树槐去!”
“砰!”
李学武拉上车门子。
因为是卡车改装的车厢,车厢门也是对开的,所以有些发轴。
李学武关门的声音很大,把刚才呜闹喊叫的妇女的话给打断了。
李学武转回身借着车里的灯光看了看这上来的两老一小。
其实说老也不算老,说小也不算小。
两个成年人都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孩子也就六七岁的样子。
说不关他们的事儿的是坐在座椅上那个男的。
见李学武打量他们,男的有些窘迫地低下了头。
倒是这抱着孩子的妇女嘴里再次破马张飞地对着李学武喷起了吐沫星子。
“你们是谁呀你们,凭什么把我们带到这儿来?杨树槐犯法我们.”
“啪!”
妇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学武的大嘴巴给扇了回去。
“你!”
妇女被李学武打地愣住了,就连她怀里的孩子都被李学武吓了一跳,猛地缩进妇女的怀里。
何远和齐德隆对视一眼将目光收了回去,各自忙着准备工作。
坐在妇女身边的男人抬起头对着李学武说道:“你凭什么打人啊?”
这妇女有了爷们儿撑腰,猛地开了嗓子要嚎。
可刚眯了眼睛张开嘴,就被李学武扬起的手给吓了回去。
“我没时间跟你们摆事实,讲道理”
李学武坐在了对面儿的座椅上盯着两人说道:“现在你们的儿子拿着枪劫持了一个女同志躲进了水塔里”。
“这不关我们的事儿”
李学武的话还没说完,这个男人便再次说了不关他的事儿。
李学武瞪着男人说道:“你要是再敢插话儿,我就说你抢我的枪,然后击毙你”。
“你!”
男人刚要说话,就被李学武掏枪的动作吓得闭住了嘴。
见两人把嘴抿严实了,李学武继续说道:“都是爹生父母养的,你们教育不好儿子我帮你们教育,可水塔里那个女同志是无辜的”。
“现在我要求你们去水塔外面对着你们的儿子劝降,包括这个小不点儿”。
李学武指了指缩在妇女怀里的孩子问道:“这是杨树槐的儿子?”
妇女抿着嘴流着眼泪紧紧地抱住孩子却是不敢点头,怕自己一点头李学武便把孩子抢走去威胁自己儿子。
“多好的孩子啊,如果因为这个混蛋父亲而影响了未来一生,那他得多恨他的父亲啊”
“呜呜呜呜”
妇女抱着孙子埋着头哭,男人看着李学武不说话了,便开口说道:“那个孽障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了,连媳妇儿都赌输了,我们老两口实在管不了他了,你们怎么着他都行,他罪有余辜,就是别断了我们老杨家的根,我求求您了”。
说着话,这男人就要跪下,可李学武不吃他这套,根本没有去搀扶的意思。
“能把他劝出来你们大功一件,我保证不处理你们,如果最后解救人质失败了,那么我就跟你们算算包庇罪犯的账儿”
说着话,李学武狠厉地对着两人说道:“出声提醒,阻碍抓捕,很明确的包庇罪,我可以这么说,你们儿子如果杀了人质,那么你们两个到老都出不来了,想想你们的孙子怎么办”。
“呜呜呜呜”
听见李学武的话,妇女的哭声更大了。
“孽障啊”
男人叹了一口气,随后对着李学武说道:“我就是自来水厂维修工,负责水塔的维护,他小时候就经常跟我去水塔玩儿,所以他才往这边跑的”。
李学武见这男人知道水塔的结构便是一挑眉,旁边装路人的何远和齐德隆也都看了过来。
“您要是能帮我把人救出来,我帮您把孩子跟他的关系断了,保证以后不会影响到孩子的未来”
“真的?”
男人惊讶地看向李学武,声音都颤抖了。
妇女也是停止了哭声,满眼希望地看着李学武。
这个儿子已经把他们折磨的心力交瘁了,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知道家人一定会被他影响的。
只希望能够拖延儿子被抓的时间,最好是哪天那个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