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着说道:“我刚才就坐这桌来着,这也没吃完,酒也没喝完,都浪费了”。
好家伙,搁李学武这就浪费了。
李学武早看见他带着酒壶来了,刚才见着他过去跟傻柱说话,他就藏桌子下面了。
经李学武这么一问,有点不好意思了,就给扯了这么一句。
李学武对着莫永杰摆摆手,示意赶紧帮三大爷倒酒。
其实也没多少了,也就半斤多吧。
“哎,谢谢谢谢,不用,我自己来”
闫富贵见着李学武示意倒座房的小子帮他,却是怕那小子毛楞,再洒了酒。
李学武都说给他了,要是再洒了,多心疼的。
直等他折倒完,李学武转回身看了傻柱一眼,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刚才叫自己过来准是瞧见三大爷家在这边折菜呢,故意逗壳子的。
李学武要是躲了也不好,只能主动说送了。
“柱子哥,剩下的还啥多?”
“鸡,干啥?”
傻柱就看不惯三大爷的样儿,都特么剩碗底儿了,还跟这刮盘子呢。
刚才人没走完的时候就瞧见他偷摸的干这事,让外人看见了多不好,以为这院里都特么是贼呢。
活不起了咋地?
“帮三大爷装一只”
李学武对着莫永杰吩咐了一句,叫他去找傻柱装鸡去。
这边转回身,道:“钱师傅弄的这小鸡儿还成,回去给孕妇补补身子,那些大油大辣的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这哪行呢!”
闫富贵现在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收拾剩菜还有说的,要是接了这只鸡,那……
李学武摆了摆手,道:“刚才还帮我写账了呢,我还说呢,一会去家里感谢您的”。
“这……咱们就是对门住着,谁用不着谁的”
他这会儿倒是明白着呢,笑着道:“你爸都跟我说了,我还能不帮忙咋地”。
其实李学武有的是人帮忙干这个活,不过父亲也说了,以往这院里,周边的院子有喜事,也都是三大爷帮忙。
这要是不找他,有些不好,用谁不是用呢。
李学武可不敢白用,也是封了红包的,刚才说上门感谢也是为了这只鸡应景。
“赶紧拿着吧,我今天忙,也省的我去了,您别挑理啊”
“嗨,这不是说远了嘛”
得了一只鸡,闫富贵笑着拎了往家去了。
傻柱走到李学武身后,叼着烟,说道:“你送他鸡干啥?”
“干~你!”
李学武吊着一只眼睛转回身,看着傻柱道:“早看见他这样送他一只鸡不就完了嘛,何必让他在这咔吱咔吱刮盘子呢”。
“嘿!他都不觉得怕丢人我还怕!”
傻柱抽了一口烟,撇着大嘴,道:“他可真是会过,我怎么没见着他发家呢!”
李学武跟傻柱的想法不一样,不仅仅是今天这个场合,一般的场合他也不愿意因为这么点儿玩意儿浪费感情、浪费时间。
叫人撵了他,不仅让自己脸上不好看,外人看见也不是啥好事。
不搭理他,他就跟这儿转悠,李学武都觉得寒碜。
所以给只鸡,早早的打发走,世界清静的很,还不落闲话。
“怎么了?”
就在李学武跟傻柱几人在这边说话的时候,李学才走了过来。
大哥和几个弟弟都没吃饭呢,最小的李学函都跟着帮忙了。
李学武回头对着三弟摆摆手,道:“去叫大哥,再去后院跟你嫂子说一声过来吃饭”。
说完李学才,李学武抽了一张凳子坐了,对着三叔家的小老弟招招手,笑着问道:“饿没饿?”
“饿了”
李学函叫三婶儿管的严,跟棒梗这样的淘小子不一样。
虽然也淘气,但不敢疯淘。
看现在的棒梗,正带着一群胡同里的孩子放炮呢。
炮就是上午那会儿捡的,这会儿见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忍不住拿出来听响呢。
那玩意儿是炮仗捻儿燃烧不完全,或者崩掉下来的。
捻儿已经很短了,点火的时候稍稍不注意就得炸到手。
也是见着李学函老往门口看了,李学武这才招呼他的。
“喜欢玩炮?”
李学武伸手扭过了小老弟的脸,让他看着自己,问道:“三叔不是带你去打过靶嘛”。
“妈妈不让去了”
李学函抿了抿嘴道:“妈妈说危险”。
“呵呵”
李学武笑了笑,问道:“哪个危险,是枪危险还是你危险?”
李学函有些不好生意地笑了笑,没说话。
闲聊了两句,见着大哥大嫂带着顾宁走了过来,便拍了拍小老弟的肩膀站了起来。
这孩子叫三婶儿养的有点儿娇气了,男孩子要是不淘气还叫男孩子。
瞅瞅门口的棒梗他们,正在公共厕所那边炸坑呢。
顾宁走到李学武身边被身后的炮仗声吓了一跳,还想转回头去看,却是被李学武拦住了。
“走了走了,钱师傅他们都等着了”
这会儿工夫靠近火房门口的两桌席面又重新摆上了。
依旧是十个菜,万万没有招待客人是一样,请帮忙的又是一个样的道理。
李学武再差钱儿也不差这三桌的饭钱。
“坐坐,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