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过来”。
“看看再说吧”
李学武也有点信不过家里的那只毛兔子,干活是可以,这带孩子怕闺女遭罪。
“实在不行就商量老太太,老太太要是商量不动,就得再请一个了”。
“也不浪费,马上这不就又有一个了嘛!”
韩殊笑着逗了李学武一句,说的却是李学武结婚,顾宁马上就也得有了。
“这倒也是,我奶那边多半是留不下的,我嫂子那边也快,几个月的事儿,到时候这孩子都看不过来了”。
李学武点点头,倒是在这会儿多想了一些。
韩殊打量了李学武几眼,道:“上学的事儿还记得不?这都要考试了,一天可都没去上课啊”。
“呵呵,辛苦您了,让您失望了”
李学武苦笑着道:“我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也太忙,自习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
说完这个,李学武不好意思地道:“要不我就办退学吧,这学上的我自己都没脸了”。
“这么就轻言放弃了?”
韩殊抿着嘴笑看了李学武一眼,道:“你想退学,怕不是学校都不放你啊”。
这么多年,还真是少有的有在校学生给学校捐款的,更少有在校学生有了这么好的成绩。
虽说教书育人,本质上文化,但也需要李学武这样学以致用的人才。
如果这样的人才能有感恩之心,更有善良本意,那即便是李学武一天都不去,学校也愿意给他更多的机会。
“六月三号,期末考试,你自己准备吧”
韩殊喝了一口热茶,想到学校里的事儿,又叹气道:“就是不知道这考试还能不能进行了”。
比轧钢厂和分局所面临的形势更为复杂的是,钢铁学院已经率先走进风暴之中了。
在度过了几年危难时期,开始全面建设的重要时期,上面在去年的七月份,设立了一个负责意识|形态领域工作的机构。
机构从成立开始,就致力于领导和贯彻执行上面有关于文学艺术和哲学社会科学问题的指示。
这是一个大的方面和问题,但具体化,那便要涉及到了文化教育领域。
钢铁学院,虽然是直属于钢铁部的专业院校,但其根本上,还是研究和教育。
学院中就有文学艺术和哲学社会科学相关的学院,或者教学内容。
从去年开始,就有工作组到学校指导学术讨论和研究的工作。
而学校对于工作组也是积极配合,韩殊就是相关工作的参与者。
她很清楚当前形势的严峻,更知道其本质上是一种什么样的运动。
今年二月份,就连李学武都能感受得到,当时的博弈有多么的激烈。
一份关于《当前学术讨论的汇报提纲》被提出,得到了上面的一致同意,且下发到了基层。
李学武当时看到就预料到了会有今天这种形势,且结合自己所知,这才安排了这一步步的准备。
现在,李学武来找韩殊讨论的也是关于这个的,她站在最前端,所做出的判断更加的准确,也更具有代表性。
韩殊的文化水平和教学能力毋庸置疑,跟李学武所表达的意思也更清晰明白。
“《提纲》就是努力把意识|形态领域的过火批|判约束在学术讨论的范围之内”
“但好像已经失去了约束”
李学武喝了一口茶,皱眉道:“牺牲一定的范围来让步,以达成维护稳定的目的并不是问题最好的解决办法”。
“是啊”
韩殊也是皱眉在思考,道:“妥协永远都是进攻的垫脚石,不能成为进攻的代替手段和措施,这一步影响太大了”。
“也许是万般无奈吧”
李学武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文化和艺术领域已经拦不住了,泄洪必然造成更加恶劣的影响,到时候只怕……”
“已经晚了”
韩殊抿了抿嘴,道:“这些天都在开会,风向已经形成了,就看怎么行舟了,是顺风还是逆风,都看自己”。
“我嘛,顺风仗也打得,是逆水行舟也干过,呵呵”
李学武轻笑道:“我倒是更喜欢先慢慢划,看哪边划的舒服再决定方向,总不好往旋涡里扎”。
“你这么想是对的”
韩殊思考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道:“昨天晚上文学打回电话也是这么个意思,看来是我过于理想化了”。
“也不是,站位不同罢了”
李学武笑着宽慰道:“我认为学校嘛,还是应该更纯粹一些的好,包括老师和学生,要把学习和教研放在首位,其他的,我认为都是次要的”。
“像是您,和学校里走出来的青年学生,保有理想和信念,才是这个社会不会走向极端和偏颇的保证”
李学武淡淡地说道:“如果有一天,象牙塔里也开始有了我们这种功利主义,学术不端,管本位思想,那才是危险了”。
“你倒是处庙堂之高,忧其民啊”
韩殊笑看了李学武几眼,道:“我可听有人说你了,像是你这样的青年俊杰,更应该放在地方去锻炼,去成长,走行政路途更加的合适”。
“哈哈哈,那可真是错爱了”
李学武笑道:“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这只脚,只适合穿这双鞋,如果换了鞋,说不定这脚也不是脚,鞋也不是鞋了”。
“你倒是难得的清醒”
韩殊跟李学武相处的事件越长,越能感受到李学武的优秀,愈加的欣赏这位“不学无术”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