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走了过来。
李学武点了点钢笔,示意她坐,沙器之则是对着樊华笑了一下,拿着文件出了门。
平级,或者以上的领导来还能有水有茶,似是下面人汇报工作,或者谈话的时候是没有的。
除非很有面子,似是李学武这样的,去郑富华那边,去杨凤山那边,都是有这个待遇的。
似是樊华这般,本身就是来请罪的,沙器之才不会落井下石,给她上眼药呢。
办公室里就剩李学武同樊华两个人,虽然办公室门没有关,但樊华还是觉得很有压力。
李学武找她谈话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她私自放家属去探望,引起这个案子的缘故。
看着李学武在文件上写着字,知道领导忙,所以她虽然内心很纠结,但还是安静地等待着。
李学武将文件处理完,签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将文件合上,放去了待沙器之登记处理的位置,这才拧了钢笔。
“找你来,是想跟你谈谈”
李学武捏了捏眉心,将手里的钢笔放在了桌子上,随后看向樊华,道:“是关于这一次案件办理过程中的问题”。
“是,领导”
樊华早有心理准备,见李学武提起,也并没有心存侥幸的意念,挺直了脊背,看着李学武的眼睛。
“嗯”
李学武点了点头,道:“私自在案件还没有走完程序的时候,让家属直接接触犯人,这是一种很低级的错误,不应该在你的身上发生”。
“你也是一名经受组织多年考验的青年干部了,在正治思想上是很有自制力和约束力的,有没有想过这是一种什么行为?”
“是犯罪啊~”
李学武略显失望地看着她,手指点了点桌子,道:“把你放在治安股的位置上是为了锻炼你,磨练你,是看重你有可培养的潜质”。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樊华的声音有些沙哑,情绪还算稳定,但内心一定很不平静,尤其是当李学武说出这么狠的话,让她也是对自己的行为悔恨交加。
“是肖力同的父亲,生前同我姨夫是好友关系,托了这层关系找到了我家里”
樊华语气低落地说道:“当时说的很清楚,只是他母亲实在放心不下儿子,想要去看看,送口吃食”。
“我承认我当时心软了,再加上家里人劝说,便答应了,也是没想到肖力同的兄弟陪同着,说了那些话”。
跟李学武解释完,樊华的眼泪实在忍不住哭了出来,用手捂着,哭的很是委屈和悲伤。
李学武皱着眉头看着,从桌上的纸卷里抽了一块放在了她的面前。
待她缓了缓,这才开口道:“说你思想不成熟,这便是具体表现,你是保卫处干部还是你的父母是?”
“他们不知道咱们的保密原则你还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咱们的办案程序你还不知道?你不是自由行为人嘛?”
“埋怨父母家人,这也是一种思想不成熟的表现”
李学武敲了敲桌子,道:“自己做错了事,先找客观条件,再找他人原因,这是一个谠员干部应有的素质嘛?”
樊华收了眼泪,被李学武训的实在是没脸哭了,低头抽泣着,不知道心里是恨父母家人,还是恨自己的没有原则。
女同志,李学武并没有说多狠的话,如果这么做的是许宁,是魏同,那李学武早动手了。
教训不是说的,得让他们切身体会到,就像现在的樊华,年轻人,很多道理还悟的不够透彻,是需要帮助和提醒的。
“说说,是不是跟父母家人闹了别扭了?”
李学武再次点了点桌子,道:“你仔细想想,这件事到底是谁错了?难道你一辈子都不接触人情世故嘛?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樊华现在就是有些走了极端,案子交接的那天回到家里大吵大闹了一通,连她姨夫都被她埋怨了一通,最后搬了行李,不顾家人的劝阻,搬到了任安那。
任安那边是家里给准备的房子,用来结婚的,给她住是应该的。
不过任安是个懂事的,樊华搬过去,他就搬来厂里住了。
也是执行任务的时候遇着了李学武,把这件事说给了李学武,请领导帮忙劝劝,他是不敢劝樊华的。
以前樊华还挺能处理人情世故的,现在好了,真成了铁面无私了,给科里的人搞的也是尴尬不已。
现在樊华父母找了任安几次,樊华的姨夫听说了这边发生的事也是后悔不迭,都想找樊华谈谈,却是被她拒绝不见了。
李学武作为领导自然是有义务劝导同志的,但也是有限度的,总不能事事都管。
说这么多全是看在人才难得,樊华还有培养的潜能。
人不错,就是性情还需要磨练。
樊华也是钻了牛角尖,被李学武说的也是知道自己连续犯了错误,答应改正。
李学武皱着眉头看了看她,见她不似撒谎,这才没再说这个。
“既然跟任安的感情定下来了,就尽早成家”
李学武翻开文件,说道:“静下心来好好反思自己,想想自己在家庭、感情和工作中应该如何处事,也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把个人问题解决了”。
“处长……是……”
樊华抬起头,看着李学武悲伤地问道:“是我的处分下来了吗?”
“不要有心理负担”
李学武看了她一眼,从文件夹里拿起一张纸放在了樊华的面前。
“我说多少都是暂时的,还是要你自己想清楚,想明白问题的根本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