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机关里那些男同志身上看到呢。
有些磕巴地应了李雪的招呼,再次打量了李雪一眼,这才挠了挠脸低头看文件去了。
说简单,其实也很难,难的不是文件,而是人。
李雪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文件的所属领导,将剩余的两个处室文件抱了,学着彭晓力和他教给自己的样子,跟着他往门外走去。
“嗯,好”
秘书就是要有一颗敏感的心,就是要有一双灵敏的耳朵,一双会看事的眼睛,一张会说话的嘴,会写文稿的手,以及两条能跑的腿。
而在说厂领导的时候,彭晓力就比较谨慎了,只是给李雪点了几个领导的性格和办事风格,尤其是介绍了几个例子。
他是李雪的师傅,还是跟保卫处对接的负责人,要是李雪受了委屈,领导不高兴,保卫处的那位发火也会连累到他。
徐斯年听着李学武连珠炮似的询问瞬间就不淡定了,抓着电话连忙打断道:“我跟她没那种关系,就是普通朋友!”
一科长皱了皱眉头,随后扫了屋里一眼,当看见李雪的时候也是稍稍顿了一下,这才点点头出去了。
李雪跟着他在学习,见他如此,便也过去帮忙。
最后这个介绍不是彭晓力说给李雪的,他故意节选了,后面这句是她听来的,知道是自己二哥做的,她听见别人这么说,也有种荒诞感。
就这样,景玉农在办公桌后面看着材料,李雪在办公桌旁边整理着文件,时不时的在带来的笔记本上做着标记。
彭晓力连忙站起身,嘴里道着辛苦,手上已经去接那人手里抱着的文件了。
他是强忍着没有惊讶出声,问问景玉农是不是神经错乱了,选李雪做秘书。
……
他这是给秘书工作做解释呢,说来说去的,还是领导秘书。
现在一看,女同志穿着也是有种干练自信的气质呢。
李雪不想生事,再次摇了摇头,简单解释了刚才的事,没说其中的厉害。
刚在办公室里听说了关于景副厂长的议论,现在就要去给她送文件,李雪也是在内心不断的给自己鼓劲。
概括下来,这些厂领导里,杨厂长为人正直,李副厂长待人和气,聂副厂长严肃认真,景副厂长利析秋毫。
“傅秘书您好,我来给景副厂长送文件”
两人的动作很快,李雪看得眼缭乱的,整理完最后一份的彭晓力见她看着这边,便笑着解释了其中的关窍。
不过他现在还有别的事,这个暂时不重要,解释一句过后又虚着声音解释了景玉农要让李雪当秘书的事。
包括刚才彭晓力问她的时候,李雪觉得工作上会遇到更多的难题,如果都躲过去,自己就不会得到锻炼和成长,终究有一天是躲不过去的。
早上李学武吃了母亲做的油炸糕,沾了昨天她们上街特意买回来的白,实在是太香了。
待将所有的文件整理完成后,李雪看了看景副厂长说道:“领导,整理好了,我就拿走了”。
“你秘书的工作是怎么做的!”
“行了”
可能是因为主管财务工作的,所以景副厂长在工作过程中会比较在意细节,更在意工作中的数字,在汇报的时候不能出现错误数据,否则会被训。
她就是来送文件的,如果文件又抱了回去,不用她说,一定会有人注意到这种情况,不会说她没有能力,而是会说她听到了什么。
李雪听见声音便推开了办公室房门,看见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景副厂长微微抬头便打招呼道:“领导好,早上的文件,是财务处和人事处的”。
徐斯年能说出来的理由只有李雪是新人,来轧钢厂工作满打满算都不到五天呢,怎么能给领导当秘书呢。
不怪彭晓力小心,实在是这办公室里的人和事就像大森林里的树和狼,树多狼也狠,李雪这样小绵羊似的新人进来难免的要受伤。
景玉农这一批的领导都是一起来的,秘书除了邓之望的是自己带来的,其他的都是厂里从厂办调配的。
所以当景副厂长听见他这边沉默了,反问他“难道不行”的时候他能怎么办,他又能怎么办,这是轧钢厂,这是工作,这是主管人事的副厂长,他能说不行?
所以当听了办公室里传过来的这个消息时徐斯年这才明白景玉农为啥不用傅儒臣了,敢情还真跟李雪有关系。
“哎,什么情况?”
因为景玉农就是主管服务处工作的,前一天服务处的处长又是叮嘱不要清理大字告的,这种情况难免不叫人议论。
可等在这里,要是被景副厂长或者里面的秘书发现了,又是一个问题。
别以为处级干部就不会听这种小道消息,反而他们更注重这种机关里的闲言碎语,这也是一种正治生态晴雨表。
办公室里总是有这样的交锋,或是善意的,或是恶意的,组成每天工作的旋律。
黑夜里的吉普车载着迷茫的李雪冲破黑暗,直抵光明。
在办公室门口,李雪同彭晓力分开,去完成实习期
也不是说秘书就是给领导打听小道消息的,而是正治敏感度的问题。
一般来说,上午这会儿的事情比较多,领导的审批也比较高效,文件接收很方便。
咦咦咦~~~
现在的徐斯年坐在办公桌后面真想哭出来,他太难了。
最后一份文件确定完处室一把手的签名,彭晓力将文件合上看向了李雪。
“这里有四个处室的文件”
放下手里的目录后,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