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老彪子的客气,让她觉得坐在这里是跟在院里遇见他是不一样的。
沙器之不是菜鸟,所以在跟李学武汇报完之后才会点了打电话的人。
他是想表现给李学武看的,所以也跟李学武说了,这件事全交给他,不用李学武管了。
公务用车是有级别要求的,这院里能单独配车的只有副厂长以上的干部。
年轻男女没了家长的约束,没了学校的约束,也没了道德的约束,男青年越痞越闹才招姑娘喜欢,姑娘们都喜欢了,那男青年还有啥可介意的。
“你猜我看着啥了?”
倒不是李学武没有自理能力了,找个什么都要她,而是家务不用李学武管了。
老彪子见她这副小模样却是笑了笑,抱着她往沙发那边走去,嘴里还说道:“外面有大灰狼,咬人可疼了~”
李学武玩笑的是找衣服,可实际上是在问她的心情。
新婚
“津门的”
“我借着以前的关系跟个小组织联系上了,那里面的小崽子都是东城这边的,最多的就是你们单位的了”
等老太太抱着孩子走了,老彪子不客气地拿了盘子里的半个香瓜,掰开了往嘴里就送。
老彪子咧着血盆大口吃着香瓜,嘴里解释着他打听到的内容。
……
李学武交代清楚后,站起身往楼上取了照相机,下来后仔细教给了老彪子怎么用。
沙器之在回答完后又看了看李学武补充道:“可能是陈队长想把工作做在前面吧”。
因为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表态和立场都只是一个笑话。
老彪子三两口吃完半个瓜也没再去拿,只用抹布擦了擦手,嘴里继续说道:“他们为了啥啊,他们懂个啥啊,还不是为了那么点事儿嘛”。
“他要酒我就先给的酒,不过我还留了个心眼儿,送酒的时候可着晚上去的”
李姝现在能分得清大人说的鱼是啥了,不过她的意思不是这个,见彪叔叔说错了,身子往外探着,小手拐着弯的提醒着是门外。
“说正事”
可现在不一样了,李学武让他办的事情那就是一定要办到的,他自己处理好手尾是一方面,实在出了事也有李学武在保他。
秦京茹听见李学武说要她拿汽水的时候挺高兴的,可去起瓶盖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李学武也有照顾她的意思。
上桌了,老太太摆手示意他来家了不要装假,吃不饱可没人管他。
其实早都应该是他接棒了,有他三舅替他跑了
李学武也不知道是谁在坏父亲的名声,一个老中医,怎么可能有那种坏心思。
这一次做媒他倒是想着认真点,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可没想到
李姝被太太打了也不在乎,不依不饶地要去踢已经叠好的小衣服。
老彪子坏笑着看了李姝,嘴里逗了一句,随后接了秦京茹递过来的汽水道了声谢。
“你这么一说我可得注意点了,这么明显吗?”
她现在不想让彪叔抱了,她想出去玩才让他抱的。
将包递给李学武,沙器之看着领导进了大门这才上车离开。
事儿,没这么简单。
老彪子止住了话题,笑着跟老太太回道:“是,这不是为了离我对象近一点嘛,我这早出晚归的,总见不着也不是个事儿”。
这个时候就这样,处对象是个既开放又私密的问题。
“换车?”
最好别给她增添压力了。
李学武抬头看了看顾宁,见她嘴角逝去的笑意,趁机往前凑了上去,用实际行动品尝了那笑容最后的甜蜜。
面对李学武“插手”家务,问孩子衣服的事,顾宁只觉得他不给自己添乱就好。
想起来个屁!
李学武可没想起来什么时候给闫解成喝过,他是想起那没稀释的药酒给李怀德和姬卫东喝过,效果嘛……至今难忘!
不是过去的事他都忘了,而是十三、四、五、六岁调皮捣蛋的事太多了,他坏过的也人多了,有趣的事也太多了,怎么记得过来。
老彪子摊了摊手,笑着说道:“我就是猜到了他们要玩这个所以才晚上送酒去的,不过这些小崽子太抠,也不说留我,所以我也就出来了”。
本意是想说韩建昆不爱说话,不善表达,但是人不错,可现在看秦京茹惊讶的样子,好像事情不是这样的。
见着李学武上楼,老太太转回身看了看二孙子的模样,笑着问道:“累了吧,快歇歇”。
你还别说,这个时候的年轻人一点都不保守,他们所在的年代是最矛盾,也是最疯狂的时期,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正在老彪子说的时候,老太太端着一盘香瓜走了出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香瓜放在了茶几上。
如果这个电话是明天打过来,或者是新上任的厂办副主任打过来的,那沙器之不会是这么汇报的。
有沙器之说了治安大队的情况,李学武哪里还会去浪费时间。
李学武看着老彪子正在想着便没说话,端着茶杯喝了起来。
“汽水没凉着吗?”
李学武撇了撇嘴角,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随即说道:“因为你一说到姑娘两眼就放光”。
徐斯年为什么不敢自己去找李学武,而是安排了一个小秘书?
为什么李学武会皱眉,因为轧钢厂本就乱成一团的局面又增添了变数。
“你听谁说的?!”
说累着的不是顾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