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把手,怎么看不明白。
要说孙健来保卫处没有厂长的意思这李学武不信,那于德才去服务处也是厂长的意见?
这种事情互相扯皮到最后是说不清道不明了,七八个人在一起讨论,谁多谁少各自心里都有了数。
说是给居民区项目筹集资金,可那些资金都在账目上流动,怎么用还不是他说了算。
但现在不一样了,年中会议上已经就大学习、大讨论活动进行了部署和宣贯,所有组织和部门都有责任和义务进行活动,那保卫处也有资格动一动了。
下面的工人见风就是雨,也开始接着居民区项目和联合企业项目的事还是玩儿,玩到现在还是大讨论的阶段,连核心思想都没确定呢。
李怀德以前想要这个常务副厂长不就是为了进步么,他就是想要通过掌控生产管理处和技术处来实现这一目的。
这都是干部任命的应有之义,李学武作为保卫处谠组书记,
沙器之点头道:“所以工作组才收集了那么多的意见和建议啊,不过工作组那边好像不太满意”。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人事变动,那综合科和稽查科也在李学武的掌控之中,更不用说机要科了。
工作组来了开始玩,从搅和厂班子,到祸祸中层,现在又去基层当搅屎棍,他们是稀里糊涂,把这个活动玩的是稀碎啊。
李学武是个比较务实的人,办公区就这么大个地方,今天来的这几人也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志”,要是搞迎来送往那一套反倒不像话了。
苦笑着回了一句,李学武放下茶杯,正色地望向谷维洁轻声问道:“事出突然,还是另有所谋?”
当然不是李怀德的,他已经换了个赛道,怎么可能还会惦记联合企业。
在外面可能有人会称呼他为萧处,但在保卫处,这里的人永远都不会称呼错,这是正治问题。
沙器之意有所指地说道:“借着大学习、大讨论的风,工作组安排下去的调查组深入到了一线工人中去收集意见和建议,下面对年中会议的内容有很多看法呢”。
再一个就是适应他因为犯错误而不敢再轻易做工作的态度。
萧子洪三十八岁,比李学武整整大了十八岁,做到工程处一把手也是靠实打实的成绩。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自己不是那块儿料,他根本没管过生产,也没有在基层工作过的经历,怎么管啊。
三十八岁了,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当副手,以前共事,他是正处,李学武是副处,虽然没什么交情,但坐在一起还是有自信的。
服务处的王敬章看见工作组玩他也玩,玩来玩去被别人玩了,就连玩他的是谁都没搞明白。
也就只有他,跟上面搅和了一顿,又跟下面的工人搅和在了一起,真可谓是搅屎棍子。
除了机要科,全厂机关就没有个保密的地方,人人都长了耳朵,也特么长了嘴,要是不说闲话多屈得慌。
先是请谷维洁做了讲话,也就是干部介绍和宣贯年中会议内容。
保卫处六科二十股,不说所有人都是李学武一手提拔的,至少一大半都在其掌控之内。
会议室里掌声阵阵,但萧子洪和孙健的压力并没有减轻,反而更重了。
谷维洁承认她在名单出来之前就知道了,也承认了没有主动告诉李学武的事实,可这有什么错吗?
她是领导,作为谠组干部自然是有义务要对组织工作进行保密的,凭什么要跟李学武说?
李怀德还知道呢,李学武还能埋怨李怀德不事先通知他不成?
不说这份名单是到会议的最后一天才确认的,且说这些意见还用得着跟李学武来汇报或者征求意见?
这是轧钢厂,这是工作,不是过家家呢。
“你也看到了,这一次工作组调查出来的干部就有一大批,厂检查组检查出来的就又是一大批,影响力太大,调整涉及的人数太多了”
以前付斌时代,董文学在决策上是不敢有其他意见的,文件一支笔,最后一定是要由付斌来做决定的。
李学武对这个观点是嗤之以鼻的,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是谁给这些人出的主意,还从团结上找事儿。
团结什么?
现在厂工人都是三个一伙,五个一串儿的各个组织层出不穷,今天喊这个口号明天又去参加那个讨论的,他们自己就团结了?
景玉农在大会上的讲话无非就是针对联合企业的用工制度进行了全方位的解释说明和阐述结论,扯团结什么事。
沙器之将李学武的茶杯又添了些热水放在了李学武的左手边,嘴里又说道:“于副处长同孙主任已经交接完了,我送的他下楼”。
谷维洁看向李学武微微眯了眼睛说道:“除非你不想再进步了”。
沙器之在笔记本上记录了李学武的要求和决定,同时也备注了这个工作的后续跟踪内容。
因为李学武是厂里的副书记,也是保卫处谠组书记,还是厂办明确的保卫处负责全面工作的副处长,所以在办公室的使用上面并没有争端。
可在萧子洪的眼里,这样反倒轻松些,如果李学武真的在楼下等着迎接自己,那他就要考虑一下自己未来几年在这边是否能如意了。
不是说……难道说……还是……?
什么都不是,李学武也看出沙器之的疑惑和胡乱猜测的心了,拿起钢笔敲了敲桌子,说道:“决策者和执行者的职责要分开,混为一谈还怎么做工作,这个口子能开?”
就像孙健,都知道他以前是厂长的秘书,但到了保卫处就得干保卫处的活儿,他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