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还能不知道?
大姐李娟是女人,对机关单位里的事没有什么兴趣,可他有啊。
所以在跟二哥聊天的时候,李学力拐弯抹角的想跟二哥学学怎么进步。
李学武可不敢在二叔家里教给他这个,他也不想在生活里谈工作。
不是清高,也不是自傲,更不是敝扫自珍,而是习惯养成。
如果一个人,习惯于将生活和工作混合,那他的工作里必然掺杂了私事。
反过来说,他的生活里也必然惨杂了公事。
可能有的人能控制好这种平衡,但大多数人是把持不住的。
前一种情况会出现自我约束失控的现象,以权谋私是必然的。
后一种情况更严重,人要是没了生活,只剩下工作,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李学武聊天的时候对工作上的事都是避重就轻,能不说就不说。
二叔也比较反感在家里说这个,见李学力还缠着李学武问东问西的,一巴掌把他拍一边去了。
李敢对家里老娘比较挂心,听着现在是在跟李学武住,帮着看孩子,倒也放心呢。
忙碌了一辈子,真要让老太太闲下来,倒是要出毛病。
孩子也大了,李学武家里生活好,又孝顺,还有保姆,他有啥好不放心的。
问了老太太,又问了问大哥李顺,以及家里的情况。
他担心家里,以前都是寄信,现在有电话方便了,隔一个月就要打一个问问。
李学武介绍了父亲和大哥的情况,也说了老三和姬毓秀的情况。
上次回京是五月份,李敢知道李学才定了对象,已经是见过家长的那种。
李敢有些担心京城的形势,从上面吹过来的风到吉城已经变了几个味儿。
单位里闹了一通,城里现在闹的也很厉害。
别的不担心,他就是怕大哥在单位里太老实,出身再不好,更是要了命。
对于李学武的安排,他很理解,也很赞同,同时也感慨李学武的关系和能力。
把最容易出问题的李学文送去监所里,这种处理谁能想得到啊。
二婶把菜端上桌,招呼了几人吃饭,饭桌上问了家里的女人们。
因为赵雅芳和顾宁都有了身孕,这边也是知道的,所以二婶多问了一嘴。
又关心了一下李学武来这边的工作,以及出差的生活。
可能是因为两家一直相处的好,也可能是因为李顺不给二弟找麻烦,更可能是因为长房一家都有了出息。
所以李学武来二叔家感受到的都是热情。
当然了,也不能单纯把亲情从各种角度去剖析,去分解,这是不对的。
如果感情用尺度去衡量,就只能说明没有感情了。
中午饭过后,李学武并没有多待,这又不是休息日,二叔一家四口人都要上班呢。
出门的时候李学武笑着叮嘱了大姐,如果有喜事,一定要提前通知。
李娟笑着爽快地答应了,还说让他到时候一定要来。
李学武是由二叔开车送到火车站的,顺道把车开回去。
怕耽误他下午的上班,李学武都没让他下车,走到车站门口同在这边的轧钢厂一行人汇合。
跟沙器之交代了几句,李学武便去站外见了大强子和丁万秋。
大强子恢复了些精气神,可看着还是有些低沉,嘴里叼着烟,装特么忧郁系。
丁万秋还是那副老混蛋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一宿没睡觉而感觉到疲惫。
李学武很怀疑他是数钱数的亢奋,现在眼睛里还有算盘珠子在晃动。
也不知道是谁教的,大强子竟然给了李学武一份文件。
李学武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真跟自己搞正规化呢?
翻开文件看了看,却是一份名单,以及各种渠道和关系的联络图。
这上面的人名李学武一个都不认识,不过没关系,他不认识这些人并不耽误这些人给他做事。
他只是看了看上面的渠道和关系,这里面最大的关系也仅仅是粮食口的一个小卒。
当然了,李学武绝对没有看不起粮食口小卒的意思,更不敢这么狂。
因为在粮食口,就算是个小卒,那也是肥卒。
他倒是很认同张万河的发展脉络,既然往上没渠道,那就把网络铺开了。
不去结交那些大人物,偏偏跟这些有点能耐,又不显眼的人交往,量变形成质变也是变。
这种想法倒是跟李学武布局俱乐部有异曲同工之妙。
粮食口、工商口、供销口、运输口……这是特么耗子盗洞,扁平化布局了。
真要是给张万河押中一个宝,遇着一个像自己这么有冲劲儿,有前途的火箭弹,那他还不跟着起飞了啊。
怪不得这老小子遇着自己后便有了合作的意愿,更是不远千里跑到京城去见自己。
敢情是他的布局已经玩到位了,就缺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了。
他的本意是想当一个地头蛇,借着李学武的风,从吉城开始腾飞。
可万万没想到,李学武的疑心很重,直接把他逼成了过江龙,生生地在吉城的大网上扯了一个口子出来。
他没了根基,自然就飞不起来了,李学武的势再大,对他也是没有用的。
所求和所想相差甚远,也就让他对继续跟着李学武做事,或者说出海发展没了兴趣和志向。
李学武当然不会让他继续在吉城经营,更不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