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风吹着垂落在睫前的银发,有些瘙痒,毛利兰眨眨眼,哪怕是害怕到想退缩,也要无辜又温和地看着对方。
墨绿色的眼眸仿佛暗藏了无数杀机,猩红嗜血的视线落到毛利兰的身上,她不知道是否骗过去了,浑身的血液都停留了一般,冰冷席卷全身。
琴酒对君度的话语感到可笑,对上如同小鹿一般的紫色眸子,略微勾起的嘴唇却又隐藏着狐狸样的狡黠,恶心的作态。
琴酒收回枪,虽然他确实想在君度的脑袋上开个洞,但是组织里面的规矩他是很遵守的。
毛利兰爬起来,跟在高大的男子身后,她记得琴酒身边经常有个叫伏特加的男人,在初见的时候她还给了对方一脚。想到这里毛利兰害怕地缩缩肩膀。
琴酒冷漠地睨一眼她,走到一处在墙上规律地敲了几下,机关启动的声音响起。
毛利兰探出身体,阴冷的风从洞口吹出来,她害怕地抿嘴,小心道:“你要进去?”
琴酒并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而是压低枪支,从洞口了跳进去。
毛利兰左右望望,半分塔的外面生长的花随风摇曳,婆娑的树木对着她张牙舞爪,比起和未知的鬼怪待着,还不如和‘同伴’待在一起,起码对方是人类。她屏住气跟着跳了进去。
回旋的楼梯望不尽,行走时鞋底踏出清脆的声响,仅有的一抹光是从琴酒的手上晕染出来的,范围并不大,只能见到他足下的范围,这导致毛利兰不得不靠近对方。
琴酒应该不是第一次进入这里。毛利兰见他对分叉路并没有一丝犹豫揣测到。他在这里待了多久?那个实验体被抓到了吗?疑问盘旋在大脑内,毛利兰眼角微抽,君度似乎给她留了一个极具挑战的任务。
从琴酒眼皮底下将实验体的身影抹去,想想都难。她舔着嘴唇。这个实验体是为了什么实验,为什么不能让琴酒遇到他?
难道,实验体身上是有什么不能让琴酒知道的东西吗?
毛利兰思绪放飞,许是受工藤新一的影响,她的大脑不放过任何细节,然后她想到了君度对她露出的表情,或许存在着这么一种可能性。
琴酒咬着烟,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拨开垂落下来的藤蔓,露出一片空地,理应没有生气的地方却散落着一件染血的衣服以及各种食物包装袋。隐藏在黑暗里的老鼠闪着诡异的光芒,听到声响后四处逃窜起来。
一时,整个空间静默变得热闹起来。
毛利兰惊吓地向琴酒走了几步,有一只老鼠飞快擦过她的脚脖,毛利兰后背发凉,毛骨悚然的触觉顺着脊柱攀爬到喉咙,泪水已然在眼角蓄积,但她很快就掩盖住外溢的情绪,她跟着琴酒走进里面。
四处散乱的瓶瓶罐罐踩上去时发出声响,有的包装袋是干净的,毛利兰猜测那个实验体在这里停留了一阵子,也许是在哪里窥见琴酒所以很快就抛弃掉这个安全点溜掉了。
琴酒从巨大的石板上看见染血的绷带,血迹是近期才出现的,血痕可以看出他拿着一把23厘米的锋利匕首。
“他受伤了。”毛利兰探出身道,她的视线落到微弱光芒下的花瓣上:“这是…芙蓉花。”杀死伊武静流的犯人她似乎已经知道是谁了。
琴酒垂下睫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随后他看向毛利兰,嘴角翘起:“你为什么来这里?”
阴冷的视线令人恶寒,她偏偏头,心脏快速跳动着,恐惧几乎要倒灌进喉口,似乎脸颊上的肌肉僵硬着,不过好在这里漆黑地几乎没有光线,她握拳后退一步,勾起嘴角:“别墅发生了命案,伊武静流死了。我怀疑凶手逃到了塔内。”
这话倒是引起琴酒的注意,他微微颔首:“是吗,看来她被自己的恶犬反噬了。”
恶犬?琴酒是知道什么吗,那个实验体为什么会从东京跑到这里来?难道伊武静流有关系?那么,改变主意到别墅来的伊武静流和组织有什么关系。毛利兰转着眼珠:“她是组织的人?”
君度鲜少在组织待着,她认识的组织成员除了琴酒和伏特加,估计只能加上一个围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周边转悠的朗姆。
琴酒找到一个洞口,但是太小了,不能容忍成年人踏进去:“是,朗姆培养的手牌。”他想到了什么,语气透着阴测测的笑意。
毛利兰不明白他在高兴什么,但是伊武静流是组织的人这件事着实让她吃惊,伊武静流虽然只是个不出名的小模特,但是她背后的家族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名门,那么伊武家是否有加入?
毛利兰跟着琴酒走出小房间,顺着楼梯继续走下去。
朗姆这个代号她听君度小姐讲过,朗姆个性有些急躁,前不久君度才搅黄过朗姆在做的事情。
君度小姐似乎热衷于对同伴下绊子。毛利兰敲敲脑袋,她感到有些麻烦,虽然扮演喜好独特的君度小姐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她的同事估计不好相处,特别是她还给同事下绊子。
“不知道朗姆会怎么想。”毛利兰担忧地道,她拍拍胸口一副害怕的样子:“我前不久才搅黄他的事情,今天又搅和到这件事上。”
琴酒停顿了一下,君度是个很会演戏的女人,她的乐趣就是去扮演一个人并在这之间维持住这个人设,为了不让人设崩塌,还会做出一些违背组织的事情。就算时隔多年,再见面,面对她的这幅作态依旧会感到烦躁。
君度是个很特别的组织成员。BOSS对她的事情都很能容忍,只要别做得太过,一直都随便她造。就算当年她一把火烧掉了白鸠制药公司,BOSS也只是给她增加了一些任务。
琴酒有时会想BOSS不会是被人拿捏住弱点了吧。但是他很快就摒弃了这个想法。当初为了让君度加入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