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长孙爱民不是太后的人嘛,他也要杀覃玉本宫知道,可是他怎么会放跑他们呢,国师,你当本宫是傻子吗?”
“真的!臣还看见了怜儿一模一样的女人站在覃玉身边,肯定是覃玉的计”
“怜儿不是早就死了吗?国师,你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是不是想挨顿板子啊?”
王肃叹气:“娘娘不信天底下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可这就是事实!”
程婉仪:“姐姐,国师所言不假,我之前的确遇见过和怜儿长的相像的人,而且不止一个,很多个”
云白凤:“是吗?事实?你带来本宫瞧上一眼不就是了,别忘了一月已经过去半月了”
王肃:“还请娘娘放心,这次臣绝对不会失手,不过覃玉绝非等闲之辈,用香可是天下无敌,不然怎么能当的上皇室调香师,在花圃中,她用的香能让闻者四肢僵硬,无法动弹,可她又不杀了我,想必她也在预谋些什么”
此时覃玉打了一个喷嚏,绣娘紧张:“主人,您没事吧?”
“没事,以后你就叫净瓶,我乃京城贵女,凌家幺女凌肆,你是我的贴身丫鬟,长孙爱民换上便装和你一样都是下人,凌肆鲜为人知,不过凌肆的父亲吏部尚书可是世人皆知,他爱女是出了名的,四个女儿每一个都如花似玉,我有自知之明,没有凌肆漂亮妩媚,但是她这个病秧子不常出门,我正好时不时咳嗽,扮成她是最合适的了”
“公主高明,可那日在花圃您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王肃?”
“杀他?我忘了,目前杀不杀他不重要,少死一个是一个,他也是我大覃子民,就算是血海深仇也得等一等,目前浔阳连下两日的大雨,洪水泛滥,江河如血,我要和子民们共进退,这样才有利于我回宫”
“陛下已经贴布告示在找您,您何必做这么多呢?”
“为我称帝打下基础,事出必有因,你可以问,但不能反对”
“是,绣娘明白”
覃玉戴着帷帽,有弱柳扶风之姿,步步生莲,时不时咳嗽,行人看不清面容,衣着华丽,身后跟着净瓶和长孙,长孙依旧拿着长枪,行人不免注意,但洪水泛滥成灾,东冲西决,看着百姓流离失所,甚至被洪水淹死,覃玉心中一紧:“我们赶快去帮忙”但无论做什么她依旧戴着帷帽,但凭借一己之力根本做不了什么防护措施,四处张望没看见浔阳河堤使,道:“净瓶,长孙,你们快找河堤使”
两人离开,终于在山顶上找到了河堤使,无数百姓围着他,浑身都是烂泥,头发脏乱,衣裳也湿透了,脸色惨败,眼神涣散,似乎对生活无望,净瓶二人开路,覃玉来到河堤使面前,河堤使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眼神也和百姓们一样,覃玉开口:“百姓们,你们河堤使之前有没有修建防洪堤!”
有一个百姓道:“没有!就是因为他没有修建,把上任河堤使留下的防洪堤将就用才出了问题,都是因为他!我们很多百姓都死于洪水中”
我:“百姓们,你们还愿不愿意一起携手修建新的防洪堤!”
“不愿意!连河堤使都那副鬼样子,修什么修,干脆大家都淹死算了!”“就是!”
河堤使还是不做声,我站在他面前,深伸出手:“你作为浔阳河堤使,保护百姓们的安全是你的职责,你就不想做什么挽救一下吗?”看向长孙:“你先去看看,如果有百姓还被困在水中便施以援手,河水涌进村庄百姓们的房屋都被淹了,肯定有人还在水里”
河堤使司马絮:“别白费力气了,我这个河堤使也不当了,皇帝爱怎么处罚怎么处罚,他都毫不关心,除了和女人在一起喝酒,他根本不在意百姓们的死活,我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不如大家都搬到兰州去,反正浔阳也没救了”
我掐了一下司马絮的手臂,司马絮疼的推搡我:“你有病啊!”
“我有病,你们也病得不轻,我生来重病缠身,每天喝的药比吃的饭还多,可我还不是活下来了?当年我出生的时候连稳婆也说这孩子没救了,可我没有夭折,活下来了,很幸运,可我也很不幸,因为大夫说我身子弱,不能行房事,所以没人上门提亲,我这么多年活着是为什么啊我?难不成没人娶我我就要上吊自杀,不然割腕吞金?我活着,是因为我认为这个世界很美好,我就算步履维艰我也要坐着轿子走遍世界,浔阳之前是什么样的大家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百姓:“之前灯火通明,现在家家户户还活着多少,家都没了,还活个什么劲啊”
另一个人:“之前八街九陌、百卉千葩,奔走如市,可现在放眼望去就一望无际的洪水,这是浔阳头一回有这么严重的天灾”
还有人:“两天下的雨把浔阳都要淹没了,搬家?哪还有家,钱都被水冲了,除了一条命什么都没有,老婆孩子也没了活着根本没意思,我这就跳进去和她们一起!”
覃玉眼神示意长孙,长孙阻拦:“我们小姐不准你们死你们就不能死!”
看着他手中的长枪百姓们害怕了,那个寻死的人转身来,手指覃玉:“你什么人啊你,你说不准死我们就不能死啊,你也太霸道了,我要死天王老子也拦不住!”
“死,那你就死好了,长孙,送他一程”
见到长孙的尖枪立马认怂:“不不不!”
我走近他们:“你们为什么能活下来?三分运气,两分天意,还有五分什么?”
百姓们不知,我又道:“还有你们的亲人对你们寄托的重望!谁不想好好活着,家庭美满,事业顺利,每天一回家就能吃上媳妇做的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晚上还有媳妇伺候洗脚,想都不敢想!你们能活下来还不是因为死去的人替你们挡了一劫,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