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明白社死是什么滋味了。
床边有了动静。
镜月慢慢起身,他身上一丝不挂,而且青一块紫一块的。
燕子不敢看。
他很难想象到自己居然这么畜牲。
“那个…你…成年了吗?”
镜月低头看着自己浑身上下。
昨夜的泪水还没有擦尽,今天就添新的了。
镜月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他有生理缺陷,但不代表他对这种东西没有追求,至少自己是清白的。
“…炽晨,你把视频删了…”
镜月边哭边说。
燕子懵了,什么视频,什么炽晨?不是…
“我…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
……
“起床了。”
燕子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下来弹射起步。
“我累个稍刚!!”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神经质。”
镜月就站在他的床头。
刚刚那场梦下来,燕子根本无法直视镜月。
毕竟那触感太真实了。
“起床,吃饭。”
镜月双臂抱在胸前,抛下这一句,然后走出去。
出去时,还不忘带上门。
他真的,燕子哭死。
燕子洗漱完后,他选择第一时间…
翻开笔记本。
上面的“赤橙”已经消失。
“赤橙”?难道是昨天炽晨手上拿的那个?
“有意思,实在有意思(南京话)。”
燕子自言自语。
易笑笑在前台,看上去有些憔悴。
顾小姐已经坐在餐桌上吃饭了。
早餐有炒饭和牛奶。
镜月递了碗饭给燕子。
燕子想都没想就直接张开血盆大口,把脸都埋进去吃。
“看得出,你对待吃饭很认真。”
顾小姐慢条斯理地将杯子递到嘴边。
轻轻抿了一口。
“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燕子边嚼边说。
“对了!镜月,【缄默者】是知道真理的人吗?”
燕子问。
镜月正在收拾沙发。
“嗯,理论上是这么讲的。”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燕子大叫,饭也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全场只有顾小姐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
“我们今天干什么?”
燕子问。
“今天没你什么事,如果你想出去走走就去吧。”
镜月双臂抱在胸前,靠着沙发。
“那你们呢?”
“小水母说要去查查橙子的事,然后他去赴今天下午的约。”
顾小姐抢答。
“你们说的是那个大少爷当时手上的橙子?”
燕子莫名地有点小激动。
“嗯。”
“好哇,我也去!”
“就你也配?”夕风在一边冷嘲热讽,“你别恶心死别人都不错了。”
“我很恶心吗?”
燕子不可思议,他走到落地镜前仔细揣摩自己。
“我怎么这么帅!!”
“……神经病。”
“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也不好强求,我走喽!”
燕子摆摆手,拿上笔记本,大步出门去。
“我觉得夕风你真应该看看他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等燕子走后,镜月对夕风说。
“有机会的话,不过我感觉是没机会了。”
“为什么?”
“治不了。”
……
走在街上,燕子发现这个异世界的建筑非常有特色。
一栋高楼,高楼连着其他高楼,搭起一个平台,平台上面还有高楼。
而最下面则是车水马龙的马路。
燕子走在街上,感到自己如同蚂蚁般渺小。
街道熙熙攘攘,车辆和行人不绝。
广告牌、霓虹灯点缀着这个城市。
走上天梯,燕子发现高楼平台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孩子们都叫嚷着、嬉戏着,和大人们一样享受着城市的快乐。
他们放着风筝,风筝被风托起,孩子们就逆着风拼命奔跑,即使涨的满脸通红,也不会停歇…
除非爸爸妈妈生气了,叫他们回去写作业。
一个女孩拿着线轴,风筝拖在地上,她跑不快,也没有人帮助她。
她的风筝怎么也飞不起来。
燕子都看在眼里。
他打开笔记本,在上面写下:
“眼前这个女孩的风筝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