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沐猛然把被子蒙住头,尴尬得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
脑海里那个对着男人挨挨蹭蹭的自己却越发的清晰。
就连对方身上的热度也一并清晰得传递了回来。
“怎么了,头疼吗?”
赤优不明所以,还以为她是头痛发作,伸手想把那被子扯下来,省得憋坏她。
倾沐埋着头摇了摇,表示无事。
当下决定,就当做梦一场。
反正她绝对不会承认那个人是她,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另有其人。
深深吸了口气,她拉开被子迎上赤优探究的眼神。
“我没事,我躺了多久了?”
外面的天色似乎都要暗下来了。
“三四个时辰吧。”
赤优对早上的事情还是记忆犹新的。
“虚弥大人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身上都是血,我还以为你受伤了,吓死我了!”
她怎么也想不通,不过是去伺候个洗漱,怎么回来会这副模样。
只是,当时虚弥大人神色阴沉,赤优也不敢问。
如今倾沐醒过来,她自然是好奇万分。
不过心中的好奇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便被人打断了。
“赤优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苌生大人来了,季叔让你去帮忙准备今晚的餐食。”
乌彤还没完全踏进门口,这命令的语气就已经传了进来。
明明都是侍女,她却总是对着赤优呼来喝去的。
视线在屋里两人身上徘徊了一下,不耐得眸光落在赤优身上。
赤优应声而起,示意了一下倾沐,便顺从的跑去厨房帮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被倾沐教训过,乌彤并没有对倾沐发难。
只是,刚才眼神掠过她的时候,多了些鄙夷。
见赤优已经离开,她便也准备跟出去。
谁知,床上的人却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你刚刚说,苌生大人来了?”
本就憋着一肚子气的乌彤听到如此问题,再也忍不住唇角嘲讽的弧度。
“怎么,虚弥大人还不够,你对苌生大人也有兴趣?”
倾沐怎么会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但是……
她确实不得不对苌生感兴趣,她还没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好不容易两副使聚在一起,可不就是打探的最好时机么。
心下一盘算,少女眼底露出一抹狡黠,丝毫没有把乌彤的话放心上。
乌彤原本只是随口嘲讽一下倾沐,没想到对方不仅没反驳,还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色。
当下惹得她声音都提高了八度,“虚弥大人说了,今日谁都不准靠近他院子,你要是不怕死可以试一试。”
可就是这句话,让倾沐更加确定了两人有猫腻,必须去探一探。
……
由于虚弥事先的吩咐,再加上他特意在门前的院子里布了禁制,只要有人走近便会轻易察觉。
因此,这一片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
倾沐站在禁制外思索了半晌,忽然发现这个禁制防君子,不防小人。
因为,它只布在了地面上。
也就是说……
少女运气飞身一跃,便一举跳到了屋顶上。
到底是金丹中期,爬个屋顶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那屋顶上果然没有任何禁制。
她蹑手蹑脚的搬开几块瓦片,探头向里面望去。
只见屋里两个男人正对坐在塌上,虚弥衣衫半退,露出那坚实的胸膛。
他面色有些发白,薄唇紧抿。
而另一个男子,则一身深红色刺绣长袍,生得瘦瘦高高的。
应该就是苌生。
他伸手在虚弥赤裸的胸膛上摸索着什么,还噙着挑逗的语气笑道:
“痛么……需要我轻点吗?”
这是在干什么??
倾沐心里的那些旖旎想法还没来得及成型,就听见虚弥冷着声回答:
“闭嘴。”
待她仔细望过去,才发现二人似乎是在疗伤。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早上被自己蹂躏过后,虚弥那不堪入目的伤情。
啧。
那也不能完全怪她。
“怎么样,那边情况如何?”
帮虚弥涂好药,苌生这才敛起玩味的神情,一本正经的问道。
“不像是她。”
这回答,让二人神色都有些凝重。
“确定吗?”
虚弥摇了摇头,却不再接话。
这为数不多的信息,让屋顶上的人听出了不同寻常。
他们说的她是谁?
少女疑惑得蹙了蹙眉头,勾起碎发别在耳后,侧过脸想要听得更仔细些。
谁知,苌生却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反而又继续开起了虚弥的玩笑。
“我听说,你最近开窍了,找了个贴身侍女?”
他往这分坛送了那么多女子,没一个能入虚弥的眼。
没想到这小子最近转性了。
他可真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感兴趣。
想到这里,苌生眉梢一挑,有意无意得瞥了一眼屋顶。
“是不是长得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才叫你破了例?”
虚弥冷哼一声。
一般这种情况,他是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