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哥?”
“是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姑娘被林云这么一问,这才记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半月前族中召她回汴梁,结果路上被坏人里应外合,她只能跟着刘妈妈逃跑。
老嬷嬷是武侯府的家仆,世代侍奉顾家,手上也会些功夫,只不过之前被叛变的护卫砍了一刀,伤得不轻。
小姑娘皱着眉头,十分担心照顾自己多年的老嬷嬷出事。
“嘶嘶!”
白色的鳞马打着响鼻从天而降。
马背上翻身而下一名身穿黑色短褐的男子,还有一名头发微白的老嬷嬷。
短褐男子胸前受了伤,流了不少血,而他身后的老妇人显然伤得更重,人已经接近昏迷。
林云立马认出了他。
“夏大哥!”
夏良扫了林云一眼,笑不出来。
顾倾城见刘妈妈昏迷,一面吸着鼻子,一面从随身带着的纳宝囊里倒出不少白瓷瓶来,更是从一堆治疗头疼脑热、小儿风寒、积食的药里准确地找到了治疗外伤的膏药。
不过六七岁的小姑娘,平日里又被武侯府上下捧在掌心里,连杀鸡杀鱼的场面都不曾见过,却天生的不怕血腥。
仿佛与生俱来般,越是血腥的场面,她倒越是冷静。
夏良接过顾倾城递来的药瓶,又从地上捡了瓶化伤丹放在林云手中。
“先救她,她受的内伤很重。”
时隔几个月,夏良依旧是那副少言寡语的性格,哪怕是自己受了伤,也没想要麻烦别人,只是自己握着瓶金疮药就走了。
直到他迈入船舱,短褐男子这才回过身问了句,“林云,借你房间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