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李福看都未看,拎着钟亦继续前行,山洞向内道路上每隔几步就有一两具白骨。
李福仿佛并未看见也不闪避,脚踩在白骨而行,白骨被踩断裂,发出噼里啪啦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溶洞中。
李福顺着崎岖的路径一直走向溶洞深处,渐渐路上的白骨少了,但这短短的一小段路上也有二百具左右了。
前方经过一个宽广的地方,里面还放着各种生活物资和被褥显得异常杂乱,李福嗤笑一声,顺着道路又继续向前,本以为应该很快会到村民藏身地,但前方出现了亮光。
李福有些略带惊讶,原来前方还有一个出口,不由得低下头看了一眼拎在手中还在昏迷的钟亦,加快了步伐,他还真怕那些村民四散而逃,他到时候抓到小猫两三只满足不了他报复的快感。
红色长衫的老者向东北方向飞了没多远便感觉就已经到达北条山脉的边缘,四下打量,便调转方向,往东南方向急速飞去。
付宽与裴曼飞的极快,很快便发现一处山涧内掉落了大量巨石,而山腰处明显是有术法攻击过的痕迹,他们放下长刀发现山涧内还有许多白骨,付宽不由的警惕起来,让裴曼率先的祭出防御法器,自己则站在前面,二人慢慢的顺着白骨走向溶洞内。
李福走出溶洞口,放出飞剑,再次腾空而起,缓缓的在半空中飞着,四处打量搜寻着钟家坳的村民,在他眼里凡人就如蝼蚁一般,若不是宗门限制,他嗜杀的性子怕是更加肆无忌惮。
花石城他屠了整整一座城的人,原本是该受罚,但碍于他是掌门师弟,又是因为失去血亲之痛,也不过走了走过场,罚了一年禁足,两年的供奉灵石便了事了。
突然李福发现前方树林的地面上有一件妇孺的衣物掉落在泥土上,他顺着衣物的方向追去,很快发现前方稀稀拉拉的有二百多人的模样,大多是老弱妇孺,青壮年却没有几个。还是让他找到了他们的踪迹。
“哈哈哈哈,你们能逃到哪里去?刚才留在洞内变成白骨不好吗?非要这般劳累,最后还是改变不了结局”
李福骤然加速,飞到还在逃命村民的前方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人群不禁开怀大笑,但他的眼神却十分冰冷。
“是你?毒雾是你放的?你身为一个修仙者,怎可行如此狠毒之手段,这些都是老弱妇孺”
队伍前,走出一个头发花白,胸口渗出淡淡血迹的老人,老人正是钟家坳的老族长。
“狠毒?不如你们问问他,无缘无故我怎么会找上你们。”
说着话,李福将钟亦甩向空中,未等钟亦落地,“噗噗噗噗”射出四柄长剑,将钟亦四肢贯穿,钉到一棵高大的树干上。钟氏族人抬头望去才发现居然是钟亦,脸上大都流露出悲愤与不忍的神色。
随后李福打出一道清光,拍在钟亦低垂的头颅上,钟亦缓缓的苏醒过来,随即四肢和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神志清醒了许多,他这才发现自己被钉到树干上,而树下不远处站的人群正是钟家坳里的族亲们。
“仙长,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了”
一对夫妇突然从人群里窜了出来,直接跪倒在李福身下的地面上
“砰砰砰”的磕起了头,额头哪怕磕在相对松软的泥土上,此刻也已经磕的鲜血直流,与泥土混在一起也丝毫不顾。
“仙长,你说如何便如何,哪怕是偿命我可以替我儿偿命给你,只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夫妇二人每说一句便狠狠的将头磕在地面上。
钟亦被钉在树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父母,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心疼父母为了自己要受如此屈辱,也恨自己实力不足......他此刻已经感觉不到四肢与胸口传来的疼痛。
“哈哈,好,原来如此,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李福见跪在地上的二人,先是惊讶的眼露欣喜之色,然后面带笑容的看了一眼钟亦,对他说道:
“你看”
说着伸手一指。
钟亦的目光本能的随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柄法剑顺着李福的手指,直接向他跪在地上的父母斩去,钟亦父母还保持着磕头姿势,法剑便直接将他们的头颅斩了下来,滚落一旁。
“啊~”
钟亦目眦欲裂,痛苦的嘶喊着。激动的情绪让钟亦奋力挣扎,钉在树干的手臂从长剑上向外挪动了足有一寸之长。钟亦情绪瞬间几近崩溃。
“哈哈哈,这失去血亲之痛你也体验到了吧?哈哈哈”
李福此时仰天长笑,这复仇的快感让他感觉比突破境界还要让人心生兴奋。
“三年前官道旁,你杀死那炼气修士夺得两个储物物袋,现在何处?”
李福止住笑声,面色阴沉的盯着钟亦问道。
“你个老杂碎,我钟亦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还想什么储物袋,我早就毁掉了。”
“混账,该死,你做不了鬼,我会把你炼成魂丹,让你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李福听到钟亦回答后,想到那个最重要储物袋的自己所设禁制,不由的恼火起来,恶狠狠的对钟亦说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你可看好了 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说着李福挥舞手臂,从储物袋内飞出十二把法剑,在他操控下,向一直看着他们的钟家坳村民飞去。
“快跑,大家快跑”
钟亦用出全身的力气拼命大喊,老族长也同样发现法剑袭来,立刻转身挥手示意散开,并大喊着让众人赶紧逃命。
“噗噗”
老族长瞬间被十二把飞剑穿体而过,口吐鲜血,依旧挥舞了几下手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