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门议事殿内,此刻万成显召集了所有筑基期修士,要分配最近几年来拜入赤羽门中的弟子。
他刚要宣读分配弟子名单之时,突然抬头透过议事殿大门看向远处空中,下面的筑基修士与各家族弟子见到掌门如此神态,也不由的纷纷扭头看向身后。
只见半空之中,一个身着棕色衣衫的男子,怒目圆睁,脚踩飞剑,身形极快的向这议事殿而来。
“钟亦?他这是怎么了?手中为何还提着一个咱们门内弟子?”
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万成显还是一眼看了出来,他眉头微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惹的钟亦这样的人会如此发怒。
“刷”
“嘭”
钟亦御剑来到议事殿门口,速度不减,但在半空之中,直接从飞剑跃下直接落到议事殿内,随后便将手中所提之人,重重的扔到了地面之上。
众人见到被钟亦随手扔到地上的人之后,不由的惊呼起来。
“何广利?”
“这不是那名外门执事吗?”
“啊,我想起来了,这是原来已经坐化的李长老的那名被处罚的弟子嘛,这是怎么了?”
“.........”
钟亦扫视了一圈议事殿众人之后,最后将目光投向坐在正坐之上的万成显,沉声说道:
“何广利,当初在秘境之内,贪生怕死,为了自身安危,妄想出卖宗门利益换取安全,随后为了自身安全,罔顾身边同门安危,还将数次救他之人,置于危险之地。如此自私自利的小人,宗门将他放置外门执事,已经是宽宏大量。但今日我去那坊市,偶然见他与那苍山门李福在密林处窃窃私语,等我赶到前,李福使用符箓逃遁,这何广利被我抓了现行,我想到当初我与师父和张丁火长老外出,那般准确的被人埋伏,而埋伏的人其中就有李福,想来多半与此人脱不了什么干系。”
钟亦的话音刚落,议事殿内一片喧哗,当初宗门也想到了可能有内奸,只不过暗地查了许久都未找到,最后便不了了之,今日听到钟亦所说,众人纷纷有些恍然大悟。
万成显听到钟亦话语,心中怒火中烧,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近前,微眯双眼看着趴在地上的何广利,他伸手打出一道红色光芒落至何广利身上。
“呃...”
何广利趴在地上悠悠醒来,他只觉浑身酸痛,四肢无力,他忽然发现自己所处地方并不是在野外,他猛然抬头四处打量,只见自己竟然身处在议事殿内,四周都是对他怒目而视的长老或内门执事,还有一些带着好奇目光和厌恶目光的年轻弟子。
他想起在被那道炽眼的雷电炸飞之前,听到的怒吼声是那么熟悉。他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何广利此时此刻,在这议事殿内,你还有何话可说?”
万成显目光仿佛能够刺穿何广利的身体一般,死死盯着他。
“我...我..我没有...没有”
何广利面露惊恐神色,坐在地上,眼神不敢直视,目光躲闪,结结巴巴的回答着。
“何广利,今日你若还想隐瞒,不要逼我使用那搜魂之术。”
万成显紧抿双唇,压制着心头的怒火,狠狠的说道。
“我..我..”
何广利此时满头大汗,他只觉此刻在劫难逃,但他本能的不想放弃,此时像极那落水拼命挣扎之人。
“你当你上次犯下那样的重罪为何只是单单被罚去外门做了个执事?按照门规,你应该被废除修为,逐出宗门,还不是你的师父李长风,事后逐一长老挨个恳求放你一马,不然你以为你为何会被罚如此之轻。可叹你这已经故去的师父,从未见你去他那墓前烧一炷香火。”
不只何广利听闻此时目瞪口呆,钟亦都为之侧目,他想到了他身死的师父聂欢城与张丁火。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
何广利听到掌门说完这一席话后,想起之前在内门时,李长风待他如子,他亦敬李长风如父一般的画面,情绪瞬间崩溃了,他想起之前种种的庆幸,他终于明白了都是李长风在背后所为,但是他悔之晚矣。
“师父,我何广利愧对你的教导之恩,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您啊”
何广利当场痛哭流涕,只是他此时模样,也只引起少部分人露出不忍之色,大部分人都是冷眼旁观。
他情绪渐渐平复,呆坐在地面上,低着头。众人也无人催促,只是都静静的等待着。
“我都说,我最初是按日子去那坊市收取灵石,回来时.........”
何广利突然抬头,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木然神色,缓缓的开口说着。
随着他叙述的事情越来越多,议事殿的气氛逐渐压抑至极,因为他这么多年卖给李福赤羽门的隐秘之多,却只换来些许的灵石延续了他那可怜的九年性命。
“何广利,你该死,你还我师父性命”
人群之中突然窜出一人,手持一柄长剑,猛的刺向何广利。
“不可”
“叮”
人群之中那赏罚堂长老直接操纵一柄长枪挡住了那人影的含恨一击。
人影正是裴曼,她听着何广利叙述的事情,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痛苦。
“门规自会处置,旁人不可擅自决断。”
原本也要出手的张月灵在人群之中,紧咬牙关,一直压抑着的怒火让她已经微微的浑身颤抖,眼睛死死的盯着何广利。
何广利在裴曼出手刺向他时,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在叙述的事情,但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