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泽下意识看向乔延风。
一般这种突发状况的弯弯绕绕事件,这人最精通了。
乔延风接收到林宏泽的目光,敛眉摇头。
现在的重点在于朝中无可用之人,除非有人能让那些人身体瞬间好转,否则没有其他解决办法。
自己就算再有能力,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没办法处理所有的朝廷重事。
实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徐起叹了口气:“如果现在突然从哪里冒出一些可用之才就好了。”
“倒也不是没可能。”咳嗽声从外传来。
帐内众人同时抬头看过去。
林子墨撩开帐帘进来。
林宏泽许久没见三哥,此时瞧见微愣了下,有些别扭的别过脑袋。
林子墨瞧见弟弟的小动作,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林君严率先起身,招呼徐起去搬椅子,同时皱眉担忧:“你不是还在病中么,怎么出来了?”
林子墨摇摇头,还是像以往那样温和的笑:“我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二哥不用担心。”
林君严瞧着他气色确实比之前好了不少,便也放下心来。
只是乔延风眯了眸,视线落在跟在他身后的姬千珏身上。
姬千珏感受到乔延风探视的目光,手指僵了下,眸底的忧虑无声无息传递过去。
两个男人对视片刻,虽未言只字半语,但却像是说了千言万语。
明明第一次见,却极其有默契。
而这默契是为了同一个人。
徐起搬了椅子过来:“三少爷刚才说不无可能是什么意思?”
林子墨坐下身,本能的一手拄着桌子支撑着身体重量。
“我在商业场上有些朋友,许多虽是商宦子弟但也素有才名,对朝政的了解和见地并不比为官之人浅薄。”
“虽说他们未曾历经官场,但很多事也可以办,只需让他们暂时替代病重的大臣们便可以了。”
徐起眼睛一亮,觉得这真是个好办法。
“这些人又是经商之人,肯定十分了解民情,再加上那些病重大人们指点一二,想来可以解一时之忧。”
最起码到时候他们出兵就不会受影响了。
林君严多年不在京中,对官场之道并不了解,但他相信林子墨的眼光和智慧。
“既然这样此事就交给你来办,只是你的身体能行吗?”
这孩子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就总是休养,希望别是什么大问题就好。
林子墨轻笑:“二哥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云烟谷的大夫?若我真的有事,他怎会让我出门?”
林君严知道姬千珏是林子墨从小的玩伴,这人对自家弟弟身体的关切不必旁人少。
既然姬千珏肯让老三跑到这里来,那肯定就是没问题了。
总不能是大夫和病人联合起来欺骗自己吧?
解了一件事,徐起对林子墨发自内心的钦佩,不由问他另外一件事的意见。
“三少爷,灵音山那边我们久攻不下,不知可有对策?”
林子墨敛眉笑道:“趁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是兵法之道,你们将军应该比我有办法。”
徐起困惑的看向林君严。
林君严捻动了手指,沉声下令:“徐起,你亲自过去一趟,守在灵音山外的人都撤回来。”
徐起错愕:“撤回来?”
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
孽特地把那些人弄进山中一定有原因,但他们一直在山外守着,孽无法行动。
只有他们先撤开,给足了孽机会,孽才会行动。
“属下明白了,我这就去。”徐起拱手快速离开。
乔延风也起身往外走:“去撒尿,你们聊。”
他在路过姬千珏时,给了他一个眼神。
姬千珏敛眉沉思片刻,抬脚跟出去。
帐篷内一时只剩下三兄弟。
林子墨看向林宏泽,无奈:“小五,还在生三哥的气?”
林宏泽双手环胸,‘哼’了一声:“三少爷抬举我了,我哪敢生您的气。”
“您为了您最疼爱的妹妹磕着碰着,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心疼,何至于生气?”
随他为了林思柔断手断脚好了。
反正林思柔现在都死了,有能耐他挖心挖肝的把林思柔复活啊?
林子墨暗自叹口气。
当初跟他说狠话骗他说自己的手臂是为了林思柔断的是怕他自责。
这孩子从小爱憎分明,又把感情看得太重,最讨厌欠人情。
自己是担心他知道真相接受不了又钻牛角尖。
如今看起来就算瞒着他,他也还是钻牛角尖。
早知道如此,自己就换个借口了。
只是当时觉得小五比二哥心细,自己若真随口编一句‘因为历练不小心断了手臂’,他反而奇怪。
不像二哥,自己说什么他都信,在这一方面二哥跟老四那傻小子挺像的。
跟傻老四挺像的林君严此时皱了眉:“老五,怎么能这样跟你三哥说话呢?”
这小子对自己态度恶劣,自己认了。
这些年自己到底没陪在他身边长大,也没给过他太多温暖,没尽到为兄长的责任。
可老三不一样,老三可是真真切切一心为他们好,把他们一把屎一把尿从小喂大的。
林宏泽怔了下,第一次同时被两个哥哥凶。
他突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