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延风扬手将抹布扔过去:“你吵死了。”
抹布拍在柳晏脸上。
柳晏磨牙,把抹布扔了:“死鸡婆,我堂堂统领府独子,让我来洗船板?我颜面何在!”
白捡把抹布捡起来,撇撇嘴:“我是统领府嫡子,不也照旧在这里洗船板吗?”
“那你还干得这么起劲干嘛?”柳晏抓狂。
乔延风瞄了他一眼,接话:“因为等你打小工这事传出去后,最没面子的是你爹,不是你。”
柳晏愣了下。
未曾设想的道路!
“来来来,抹布还我!”
这么好的事不干白不干!
林子墨在一边给船板抹防止漏水的胶,无奈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有活力。”
林宏泽拿过他身边的胶桶:“三哥今天累了一天还是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干。”
虽说他现在能用假肢站起来,但身体的底子到底还是比之前差,不能这样劳累。
林子墨不想让弟弟担心,点头应下。
柳宴看着林子墨去休息,忧心。
“小泽子,虽然知道你心疼你哥,但咱现在都是船员,要是他不干活会不会引起注意?”
若被发现真实身份可就糟了,说不定船长会直接给他们扔海里喂鱼。
“放心好了,不会。”林宏泽拿起刷子,接着林子墨刚才没干完的那处继续干。
柳晏不解:“你怎么这么肯定。”
林宏泽没回话,往不远处使了个眼色。
柳晏抬头瞧见夜冥殇大庭广众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小团子跟一众船员打成一片,逗得众人哈哈大笑,结果谁都没心思去谴责尊上。
另外一边。
阿拾一边拼命干活一边时不时跑到坐在夹板上晒太阳的范凰面前龇着牙说不要脸的话。
然后被范凰一巴掌扇开,委屈唧唧的继续去干活,片刻后依旧去热脸贴冷屁股,反复循环。
也许是两人之前的氛围过于和谐,让他们的关系紧密到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所以也没人注意他们。
柳晏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抹布,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那林大哥呢?”
以林大哥的性子肯定跟这条船上的人格格不入。
毕竟他身边可没有‘会干活’或者‘讨喜’的人帮他!
乔延风幽幽道:“往你身后看。”
柳晏回头,嘴角一抽。
林天纵正坐在凳子上跟船长并排着有说有笑的钓鱼。
柳晏‘啪’的就把抹布砸地上了。
格格不入的竟是我自己!
“开饭了开饭了!”有船员招呼众人吃饭。
白捡一屁股坐下,揉揉自己发酸的腰:“终于可以吃饭,饿死我了。”
也不知道海上的食物是什么样的,真期待!
白捡期待的有些早,出海时的伙食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
无非就是煮白菜,炖白菜,烧白菜。
这条船上的人无一不是拖家带口的普通百姓,纵然出海也得节衣缩食。
但或许是柳晏几人都饿坏了,开水白菜也吃得津津有味,并没挑剔。
他们不挑,自然有人挑。
船屋内,高程将饭菜砸了个稀巴烂。
“本少爷好心来保护你们安全,你们竟然给本少爷吃这种猪食,是瞧不起我吗?”
等到了晚上,自己要这些人好看!
送饭的船员不敢得罪他:“我们哪敢,实在是所有人都吃这个,就连船长……”
“我不管你们船长吃什么,总之我要有鸡鸭鱼肉最少六个菜!”高程一把将他推开。
船员苦口婆心的劝。
高程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再敢拦着本少,本少就弄死你!”
船员见他私自往船仓方向去,心叫不好,赶忙去找陈船长。
高程到了船仓,见里面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我呸,这里好东西不是有这么多?就知道那群王八羔子糊弄我!”
阿紫从另一边船屋出来:“停船之前除了船长任何人不得到这里来,你在这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来吃饭……”高程抬头看见阿紫,随即愣住。
肤若凝脂,艳若桃李!
美人,正宗的美人!
“早就知道陈旗那老家伙招了新人,没想到竟还有你这等人物,他够会享受的。”
高程上下打量阿紫,那眼神似乎恨不能立时三刻扒了阿紫身上的衣服。
阿紫目不斜视,扔出两个字:“出去。”
既然自己接了守船仓的任务,自然不能让任何人动里面的东西。
“如果我不出去你想如何?惩罚我吗?”高程猥琐一笑。
他没心思再想吃的,抬脚向着阿紫走来:“如果是你的话,本少很愿意接受惩罚。”
这话暧昧不清,意有所指。
阿紫拧眉,不想跟他纠缠,在纠结要不要直接动手灭了他。
可这里都是吃食,若沾了血不好。
蝴蝶从船屋内飞出来,脑袋上顶着一个橘子。
看样子刚才阿紫在屋内正给它喂饭。
阿紫伸出左手,让它落在手腕上:“稍等一会,在处理事。”
蝴蝶触须弯下,点了点阿紫的胳膊,似在讨好。
“这是什么东西?”高程见到蝴蝶吓了一跳。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