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范凰抱起来，一手抱着她一手掐着她下巴：“到底怎么了？跟我说实话。”
理智告诉范凰，她应该更冷静一些，可情绪却有些控制不住。
她不能说，也不想说，只能紧紧抱着他：“我们继续好吗？”
“你先跟我说……”
厉应天的话没能说完，她再次吻上来。
这一次的吻带着一种决然和席卷一切的炙热，好像是要把这一千年的份都补上一样。
厉应天刚开始还想着要追问，到了后来完全迷失。
等两个人再反应过来，已经从桌上转移到床上。
整整一晚。
到第二天早上，天亮。
厉应天率先醒来。
他看着睡在旁边的范凰，想着她昨晚的模样，眼底满是光。
“娘子，我们以后都这样好不好。”他在女子嘴上轻轻落了一吻，痴迷的把她抱住。
外面有敲门声。
范凰皱了皱眉，别过脑袋堵上耳朵。
厉应天宠溺的揉揉她头发，不悦出声：“早饭先不必了，等会我自己去拿。”
“我可不是给你们送饭的，我是来讨债的。”乔延风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
厉应天皱眉，正要说话。
范凰猛地睁开眼，几乎以雷霆之势拿了新衣披在身上。
速度之快，厉应天都没反应过来。
范凰快速穿好衣服，把厉应天的衣服也扔给他：“阿厉，我饿了，你去厨房拿些吃的吧。”
厉应天皱眉：“你确定你能吃得下？”
她平时早上可都是要赖床的。
“昨晚就没吃，确实饿了，你快去吧。”范凰完全没了睡意。
厉应天沉了眸，动了动嘴唇，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把话咽回去：“好，我现在去。”
他起身往外走，开了房门，扫了乔延风一眼。
乔延风笑眯眯的回了他一个眼神。
昨晚摔碎在地上的饭菜还摆在那。
乔延风扬眉：“你们告别的方式还真是特殊。”
范凰瞪了他一眼，偏头往外看，瞧见厉应天已经出了院子，听不到他们说话，这才松口气。
她下床将窗户打开通风，而后坐在椅子上揉着有些疼的太阳穴：“什么事，说吧。”
“我昨天也算帮了院长，知恩不图报可不是好事。”乔延风倚靠在门框上。
范凰眼皮一跳。
这话有点熟悉。
“也不用院长做别的，只是想让你教导一个人。”乔延风直起身子。
范凰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抬头看他：“谁？”
“季如冰。”乔延风双手环胸：“院长都快走了，冰系术也得留个传人不是？”
范凰皱眉奇怪：“如果我没记错，那小子应该是木系术修炼者吧？”
乔延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谁知道呢，这可说不准。”
范凰眸色沉下去。
那小子当初是副院长执意招进来的，当初招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走正规程序进行考核。
他会木系术这件事也是自己从副院长那里听说的。
看起来那老小子瞒了自己不少事。
“我可以教他，但只能抽空，你应该知道我时间不多了。”
自己不想再因为外人，浪费自己跟阿厉接下来这宝贵的三天。
“当然，请自便。”乔延风做了个‘请’的动作，也不再多打扰，抬脚离去。
范凰等他离去，回头看了眼凌乱不堪的床铺，长长叹了口气。
乔延风离开出了院子，站在院外的小道上：“你还真是够有耐心的。”
自己还以为自己跟范凰说话的时候，他会去偷听。
“问你也一样。”厉应天从暗处走出来。
乔延风眼底划过一抹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
“你大早上过来一趟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厉应天对此深信不疑。
聪明人，往往不用多说。
乔延风转过身看向他：“帮你忙可以，不过我可是有额外要求的。”
厉应天眸底划过一抹异色：“可以，只要你知道的东西，真的有用。”
两个男人没有谈很久。
片刻的谈话后，乔延风便离开。
厉应天端着饭菜回去的时候，范凰正倚靠在床头上准备迷迷糊糊的小憩。
男人看着她，眼底满是复杂。
他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抬脚过去。
范凰感受到他回来，睁开眼：“饭菜拿回来了？”
厉应天‘嗯’了一声，似乎想要问什么，但最终还是紧紧攥了拳，把话咽回去。
“你怎么了？”范凰歪头看他。
没有系好的衣领在这个动作下打开的更多，能看见她脖颈上的吻痕。
密密麻麻，相互交错着，可见他们昨晚有多疯狂。
“没事，我只是在想，娘子昨晚劳累了。”厉应天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他的下巴枕在她的头顶上。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还好，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弱，接下来几天……嗯，都可以。”
他也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行，那样我会心疼的。”
范凰的眸底满是哀伤：“傻瓜，给你机会你不好好珍惜，以前遇到这种事不是很高兴吗？”
厉应天的脸上透出悲痛：“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