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苏慕凉离了御花园就感觉头晕晕的,估计是让景阎恒给气的。
她没有留在宫里,直接出了宫。
眼下除了刺客的事情,苏慕凉最担心的就是工坊的事。
但沈楚涵办事的确是得力,不到三天的功夫,沈钰平就让人联系于吉签订合约,还去衙门将手续办了。
因为要出示各种证明,工坊对于苏慕凉来说又是事业的第一步,即便可以交由底下的人去处理,但苏慕凉却也还是亲力亲为。
这两日她时常头晕,在意识到这或许是体质的问题后每天天不亮就起身慢跑半个时辰,每日逐步追加一盏茶时间。
七天下来,苏慕凉感觉身体好很多,食欲也变好了,就是偶尔伏案久了,还是会头晕眼花,而且最近特别贪睡。
当所有手续都办好后,苏慕凉也松了口气,她腾出了些时间,替美妃研制了一整套的水乳精华包括眼霜,以及三种不同颜色的口胭。
“待会儿松陵跟春竹陪我进宫。”苏慕凉将护肤锦盒递给春竹。
松陵是于吉给她找的女护卫,之前也曾跟过她祖父跟她父亲征战沙场,武功高强。
只是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不爱说话。
苏慕凉刚走到门口就遇见了景阎恒要出门。
今日是休息日不用早朝,他身穿常服就出门了,少了平日里的肃穆跟深沉,多了许多温文尔雅。
苏慕凉朝他微微颔首,景阎恒也回以礼。相敬如宾,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朝不同的方向去。
自从之前在亭子里苏慕凉追问一番,景阎恒对她的态度彻底的冷下来,疏远又客气。
七天来,两人都不曾说过话。
“皇妃,您是不是跟三殿下吵架了?奴婢怎么觉得你们两人的气氛怪怪的?”
饶是马大哈的春竹,似也察觉到二人的不对。
“没有吵架,我们两人的关系如此才是正确的。”
苏慕凉不觉得有什么。
春竹想继续劝说,但却被松陵一记警告的目光射去,安静了。
进了宫,苏慕凉却发现许多宫人来来往往,很忙的模样。
问了宫人才知,是因为国诞节快要到了,为了纪念国诞节,也为了怀念老祖宗,这次国诞节各位大臣商议要搞一些活动。
天罗朝是马背上的国家,当天不仅有骑射活动,还有比武、打马球,据说十分热闹。
苏慕凉以为国诞节就是搞个宴会庆祝一下,没想到这般大肆操办,也算是明白为何贺昭旬要提醒她准备。
春竹开心说:“听着就很热闹,到那天肯定很好玩儿。”
“是啊。”
苏慕凉点点头,也有些期待了。
“好玩儿也轮不到你玩儿。”伴随着尖锐的声音传来,何雅跟郑兰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
郑兰儿双手环胸,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这普天之下谁不知晓,镇北侯府三代忠良,个个骁勇善战,但唯独生得不带把的赔钱货什么都不会。”
说着,郑兰儿还捂嘴笑,“我们天罗朝的贵族女子,哪有人不会骑马的,只有那些脑子不好使的小畜生,才什么都不会。”
她格外高调,何雅虽没搭腔,但也是一脸鄙夷:
“好了,你也都说是小畜生了,何必跟畜生置气,再不走就让贵妃娘娘久等了。”
何雅扶着发髻,同郑兰儿朝后宫凤口走去。
苏慕凉无语:“好端端走在道上,莫名其妙的就被狗咬了。”
春竹也是愤愤不平:“就是,她们太过分了。”
“你也觉得她们过分是不是,那就不能放过这两人。”
苏慕凉把手关节捏得咔嚓响,瞧见一旁宫女拿着的簸箕,心里忽然就来了主意。
另一头,已经走进凤口的两人咒骂苏慕凉。
“她好像真的以为自己是三皇妃,我看景焰恒休了她也是迟早的事。”
郑兰儿嗤之以鼻。
“就是,等那老侯爷死了之后,看还有谁能给她撑腰,还敢作贱我女儿,要不是她,小曼怎么可能会死在监狱里。”
何雅说到痛处,咬牙切齿。
两人都很愤愤不平,却不知危险正悄然而至。
“啊……”
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的四个婢女忽惨叫一声,何雅跟郑兰儿错愕回头,天却忽然黑了……
不,确切来说,是她们被东西套头了。
“我去你的,你才是小畜生……”
郑兰儿还没回过神来,屁股就被人踹了一下。
当然,何雅的屁股也没能幸免。
苏慕凉抡圆了胳膊,在二人屁股上好一顿暴揍,看着差不多了,又立即让松陵背着自己飞檐走壁地离开这条宫道。
郑兰儿跟何雅好不容易才挣脱掉头上的簸箕,却见带的四个婢女都被辣椒面辣得睁不开眼。
“苏慕凉、一定是苏慕凉……我绝对不会听错她的声音。”
郑兰儿扶着墙壁,原精致的发型现如今跟鸡窝无异。
“该死的……苏慕凉她怎么敢的啊……”
何雅咆哮,两人都在崩溃骂娘。
而苏慕凉,早逃之夭夭了。
她去到了美妃的本春殿。
在得知苏慕凉拿着簸箕套郑兰儿跟何雅的头,还把她们暴打一顿后目瞪口呆。
她笑得猛拍大腿:“哈哈……这也就你想得出来,你也不怕他们跟陛下告状。”
“有本事她们就去啊,无凭无据的。”苏慕凉撇嘴,大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