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宴会太无聊了,主要也还是因为这宴会上的酒水她也不太满意,苏慕凉还是跑了出来。
她坐在亭子里吹风,看着皎洁的月光,心里多少有些感叹。
“小姐是担心接下来的计划不能实现吗?”
“不担心,他能做到的,嘉典也能做到的。”苏慕凉眸底的讽刺一闪而过,“这本就是他欠嘉典母子的。”
春竹点点头。
“我想喝点酒,你去给我拿一些。”苏慕凉觉得坐在亭子里对着月光喝酒很有诗意,但左右一想,又担心喝酒误事,她揉了揉酸痛的腰,“罢了,这个时候就不喝了。”
春竹上前替她按后腰:“那您要不要去走走?”
“不走了,太累,你去给我拿点水喝。”不能喝酒,那喝点水也不是不行。
春竹去端茶水。
苏慕凉自己按着后背,这皇宴上的凳子都是没有背靠,弄得她的腰很不舒服。
她坐月子时也有好好养着,难道是淋了雨才导致的腰疼?
苏慕凉叹气。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
余听殷?
她怎么也出来了。
按道理她应该在里头才对,作为南粤公国来的使者,她在宴会上的关注度也很大,出来不怕被人发现?
苏慕凉也没有窥探旁人隐私的习惯,也懒得搭理,但就在刚才余听殷所经之地忽有闪烁的光泽传来。
好像是宝石?
苏慕凉过去,发现是一款花胜。
这花胜很漂亮,簪内是用黑宝石做的点缀,是很低调的颜色。
可是余听殷不是没成婚吗?
花胜一般作为男子送给女子的定情之物,意为正妻,迎娶的意思。
是很暧昧的簪子,女子一般都是成婚后戴,女子自己也不会去买花胜的。
南粤公国比很多国家都要封建腐朽,余听殷一个未出嫁女子随身携带这个……要是让南粤公国的人知道,用唾沫星子都能把她喷死。
“你还真敢来?杀了你信不信。”
冷到极点的声音,下一瞬,女子的闷哼声跟撞击的声音传来。
啊这……
她这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现场了嘛?
可这里是宫里啊,养政殿距离这儿也不过不到百来米的距离,余听殷跟谁玩儿得这么刺激。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天罗朝的皇宫,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余听殷的嗓音听着很着急,隐约还有痛苦的吟声,好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了。
苏慕凉是听说余听殷的旧情人也追着来了天罗朝,这该不会就是了吧?
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还潜入皇宫。
“我就想要你的命。”那人森森的笑容如同白骨般令人悚然,像是被折断揉碎的白骨。
余听殷痛苦的呻吟声越发明显了。
苏慕凉对余听殷并无好感,她在无名山遭此一劫虽然也不是她一手促成,但她也算是间接凶手。
那男人并不是真的想杀了自己,而是想让景阎恒迁怒余听殷从才计划她的死亡。
事实证明,这个男人很会算计,他差一点就得逞了。
苏慕凉并不想掺和,扭头就跑。
她很小心地让自己没有发出声音,在得知对方武功高强后她就连呼吸都屏住,但却忘了自己打在假山上的影子。
“苏小姐,您这是想去哪?”
苏慕凉才走没几步,身后的男人就如同厉鬼索命似的缠上来。
她下意识想反击,可她的动作在练家子面前都显得太慢了,人一下子就被扯了进来,手上的花胜也掉在了地上。
花胜掉在地上发出如夜晚般清冷的泠泠声。
苏慕凉双手擦在地上,疼得抽冷气。
完了,她的伤口又裂开了。
余听殷双腿发软坐在地上,不断地轻咳着,摸着脖子。
“你轻点行不行,没轻没重的。”
苏慕凉气得咬牙,“你不是跟霍峰关系不错嘛,我跟他关系也不错的,看在他的面上,你让我走呗。”
她反应很迅速,还拿霍峰拉出来当挡箭牌。
在听到霍峰的名字时冷冥顿了下,出乎意料她没有惊恐地大喊大叫。
霍峰吗?
“你还认识霍峰?”冷冥不善地上下打量她,“霍峰向来不屑女人,你也算有本事,还能让他对你心动。”
“为什么老把别人的友情冠上爱情的名号,你恋爱脑啊。”
苏慕凉白了他一眼,才瞧见掉在地上的花胜。
冷冥因为方才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因而也没注意到掉下来的东西。
余听殷也瞧见了,脸色倏地一白。
冷冥蹙眉,顺着二人的目光瞧见地上的花胜,猛地僵住。
这个不是……
冷冥忽跟余听殷的目光对上,两人几乎是立即去抢这花胜。
而很巧的,这个花胜就在苏慕凉的手旁,但她只对自己的小命感兴趣,在二人冲上来时,她还识趣地往后挪了挪。
“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这。”
冷冥先余听殷一步拿到了花胜,但他如同触动愤怒的开关,黑眸欲裂,异常恼怒,捏着花胜的手泛白,“你随身带着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余听殷,你想羞辱我吗。”
余听殷睫毛一颤,强撑着要起身:“……还给我。”
她想去抢回来,但却被男人无情地拍开手,下一瞬,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