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若是闲来无事,不若去查查假币案,也免得最后没法交差,做为我夹菜这等小事,屈才了。”
也总不用来对她甩脸色,还要限制她出入。
姜绾深呼吸口气,想与他好好谈谈。
谢州亦放下了碗筷,与她对视。
“姜绾,阿成不是三岁稚童,安城至上京不过一日路程,你绝食不吃亦要去迎他,为何理由?你与我直言,我自当认真对待。”
姜绾何曾想过绝食,也就那么随口一说,约莫是药膳的事情让他误会了。
她抿了抿唇,如同使小性子一般扭过头去,顺势而为。
“他虽不是稚童,却也不过十有六。孤身一人从南淮来寻我,我不能去南淮接他同道而来便也罢了,眼下得知他到了安城,还不能去迎吗?”
“打从我们成婚开始,夫君便忙的整日不见人影,我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阿成过来了,我自是想早些见着。前些日子我还做噩梦,梦到阿成出事了。若阿成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爹娘交代。”
说着说着,姜绾的声音里明显夹了哭腔,背着谢州假意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谢州目光定定的瞧着她,倒也不戳穿她了。
这些时日她倒是越发会演戏了,却不曾对他说过一句真心的。
“明日我去一趟,你留在府中哪儿也不准去,药膳不准落下。”
姜绾权衡利弊之下,点了点头。
她去说不准帮不了忙,有谢州在,阿成定然平安。
她往谢州那边挪了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药膳只吃一顿行不行,太苦了。”
谢州冷漠拒绝。
“不成。”
三天两头往外跑,一步一喘,再不吃药,何时能好。
姜绾咧起一个假笑,坐直了身子,不搭理他了。
翌日一早,谢州便出发去安城,昨夜半宿的时候,姜绾咳嗽的厉害,折腾了许久才睡着,这会儿正熟睡。
临出发前,谢州唤来了谢六。
“看着些她,若无紧急之事不许她出府。”
见谢六点头,他才离去。
与此同时,上京城里八卦声起。
先有谢世子携其夫人一掷千金,后有谢世子带外室进都察院。
各个版本的都有,等到了后头倒是外室没了,变成了谢世子带其夫人看大夫,得知有喜随后一掷千金,又贴身护着,带其入都察院,恩爱随行。
传言越演越烈,谢世子爱妻的名声逐渐传开,不少人派人上门道喜,便是门房都是一头雾水的往里面传报。
谢六只当旁人胡说八道,让门房一律不见不通报便作罢。
然还有去老夫人那里通报的。
老夫人气得不行。
前头刚说过姜绾没个信,这便有喜了?
州哥儿不行这事她是问都不敢问,提都不敢提,州哥儿便是为了姜绾那个贱人,也应当说不出这种话来,十有五六还是确有其事。
姜绾这是要明目张胆的踩着州哥儿脸面来气她呀!
赵嬷嬷一边安抚着老夫人,一边添油加醋。
“前些日子她早出晚归的,如今才不过几日竟都有了。听闻世子又出去了,她怕是还消停不了,若等世子回来知晓了这消息,母凭子贵都是轻的,怕是世子眼中再无您这个祖母了。”
让赵嬷嬷这么一说,老夫人脸色拉的老长,坐了半天也没坐住,派人去庭州院叫姜绾过来,无一例外的被挡住了。
三番两次被阻,老夫人怨气颇重,亲自往庭州院去了一趟。
庭州院的人听命于谢州,谢州不在,自然是姜绾。
便是老夫人来了也是一样,只不过该通报还是要通报的。
姜绾刚吃完药膳,绿萝给了她一袋酸梅当零嘴,去去嘴里的苦味。
吃了一颗,姜绾眼睛都眯起来了,夹杂了一丝甜味,倒也没让她觉得腻。
听说是老夫人来了,一脸好奇。
平日里这位老夫人可是连屋子都不愿意挪动一下的,等着下面的小辈请安伺候,她何德何能让老夫人大冷的天亲自来一趟。
人都已经到了,又是谢州的祖母,姜绾便让人请进来。
脸皮都已经撕破了,那些个寒暄就没有必要,能让老夫人进来,已然是姜绾大度了,她又丢了个酸梅放嘴里。
老夫人一见她这模样,都是过来人,哪还有不明白的,连问都不曾问,压着怒气开口。
“过两日月云丫头要出门,你带着兰姐儿一块去送妆,也是为了州哥儿好,免得旁人说他薄情寡义。兰姐儿也到了年龄,该是要多看看了。”
姜绾露出了然的表情。
“我去给她添妆,也不知她是欢喜,还是要气得不行。”
她在老夫人的目光下点点头。
“您放心,给她添堵的事情我定然办的漂漂亮亮的。”
“你好歹也是侯府的脸面,便是不为你,也该为了州哥儿着想,州哥儿不好你安能宽心?这事儿你看着办,若办的不好断了赵家这门亲,日后便是州哥儿求我也无用。”
老夫人气得手抖,拉长了脸,怒冲冲的放狠话之后便让赵嬷嬷搀扶她回去。
翌日一早,侯府门前停了辆马车,不多时有两个人上了马车而去。
亲眼见过之后,赵嬷嬷立刻回去向老夫人复命。
“老奴亲眼看着的,错不了。”
老夫人睁开眼睛,目露凶狠。
“再去多备几个人,便是